第六十四章

加上散布在外围警戒的士兵和军官，北方军团一共三百四十八，全部一个不留地被矮和复仇教徒们捕获，俘虏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原本就是一场心策划的针对他们的陷阱，连两个矮氏族之间仇怨都被用来当迷惑他们的烟雾，在两个貌似合作的盟友甚至背后的自己的联手安排算计之下，他们当然没有半点侥幸的机会。他们就像是农夫饲养的羊羔一样，毫无戒备地在安排下自动走到了为他们准备好的屠刀和餐盘面前。

甚至他们之前为了防止泄密，将自己特别安排在这里让商队放松警惕的一些乞丐和吟游诗全都抓起来灭了，也只是帮矮和复仇教徒减轻了负担，让他们不用为此分心，可以集中全部力来把他们一网打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迄今为止最大的意外，只不过是在之前的冲突中，有近十个士兵被杀，二三十个士兵轻重伤而已，还远远比不上矮的伤亡。除却那些死去的，但凡是还有气在的都被抓了过来，在和他们有仇的复仇教徒面前被一一陈述罪状，念诵复仇的祷词之后被斩下首级。

即便只是很简单的仪轨和祷词，但足足三百多还是让整个仪式变得很漫长，一直持续到了夜之后。复仇教徒们搜罗出北方军团的物资，点燃出数个巨大的火堆和上百个的油脂火把，将这一片血腥之地照得亮如白昼。

仪式还是逐渐地进行到了尾声，足足三百多的鲜血将碎石地彻底浸透，尸首和斩下的颅像是祭品一样地堆积码好，只有少数教徒像最开始那个中年男子那样选择把颅带走。到了这最后阶段，北方军团的俘虏们多半都已经彻底崩溃，除了一些疯癫了的能语无伦次的说几句笑两声，基本上都是全身瘫软不声不响地被拖出了一刀宰掉。

一连好几个小时的杀戮，连在一旁观看等待的矮们都开始显得疲倦了，有些蜷缩在不远处的建筑里打起盹来，有些专注于去到处搜刮北方军团的物资和钱财。而数百名复仇教徒却一丝疲态都没有，从始至终都全贯注地投到复仇仪式当中去。不纯粹地只是因为仇恨，那些手刃了仇的教徒并没有松懈下来，他们的都已经融了整个仪式一样，全贯注地注视着之后的过程，似乎每一个教徒都在相互之间分享本属于一个的复仇。

这片血腥碎石地的最中央，复仇教的大祭司仇断无疑就是这场仪式的焦点。随着大祭司不断收下教徒们复仇之后用仇之血浸泡的面具，然后面具本身在他手中崩碎湮灭，仇的血挥发蒸腾，那一复仇的信念，复仇之后的满足，似乎也全都融进了他上的面具之中。他本和那面具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也越来越浓厚，越来越远。

终于，最后一个北方军团的俘虏士兵在哀嚎哭泣中被砍下了颅，一个被这士兵强并杀死了儿的老者教徒老泪纵横地取下了鲜血淋漓的面具，给了大祭司。和之前的一样，面具碎，血气和完结了的仇恨一起升华融到大祭司脸上的面具中去。

就像完成了一个秘不可知但确实存在的回路一样，大祭司身上的那种诡异远狰狞的味道忽然之间浓重了许多倍，四周火光的摇曳照耀下，仿佛一个突如其来出现的魔，吞吐着不属于这世间的狰狞气息。

远处那些原本懒懒散散的矮像是被扎到了的兔子一样跳起来，议论纷纷朝这里张望，有些脑不灵的还拿着武器咆哮，这气息让他们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和不安。而四周的复仇教徒全都跪倒在地，额地放在血泊浸泡的碎石上，全心全意全贯注地拜服在那和自己的仇恨，自己的行为，自己的心意，自己本身都紧密相连的气息当中。

“大祭司先生，你准备好了么？”斯蒂芬妮走了过来，不过只到二三十米之外就远远地站住。那气息同样也让她感觉到极不舒服，而且作为法师，她更能感觉得到这周围已经被的意志所扭曲了的世界法则。这附近所有，所有生灵的愤怒，受伤害之后的反击本能都会极大的加强，甚至他们的复仇行为本身也会更有力，刺出的武器咬出的爪牙就算力道一样坏也会更大，甚至运气更好，更容易命中也更容易致命。

不同于奥术通过魔网作用的那种暂时浅表层次的扭曲，而是在更加邃的层，而且似乎有渐渐稳固，永久化的倾向。这就是次级域的雏形。汇集起来的欲望，信念，秉承这种信念的行为对物质世界的改变相融合，浓烈到了足够的地步之后，开始反向地对世界法则产生影响。

这就是最不可思议，最有别于其他野兽的地方。不管看起来如何的平凡，如何庸俗愚蠢，每一个的灵魂本质都与世界最处的奥秘隐隐相连。这就是每一个生命系奥术学徒都需要知道的第一个原则，从广义上来说，甚至是整个奥术施法体系，整个魔网铸造的理论基础。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况的斯蒂芬妮在叹服之余，也重新明白了这点。

不过只凭眼前这样的程度，要想真正塑造出一个次级灵还是差得远，最多只是开启了一道门，离真正的终点还有着相当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