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远的距离。

好在还有无所不能的奥术可以弥补这个距离。

面对法师的询问，大祭司沉默不语，好像在仔细体悟感觉现在的这种状态，半晌之后才开回答：“你觉得，现在这样足够了么？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由我来开启，肯定要比你麾下的那位张先生来开启的成功几率要高得多。”斯蒂芬妮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中年西方族裔男子，他是现在唯一一个没有跪下沉浸在仪式中的复仇教徒，身份不同是一方面，显然是有比参加仪式更大的作用。虽然早知道这些西方邪教徒中有能使用奥术的，这个中年西方的奥术运用水准还是让她微微吃惊。不过也仅此而已，野路子的刻苦锻炼得来的最多是技巧上的熟能生巧，厚的基本功和学术理论还是要靠着正统的传承才能积累下来的。

“不过我也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说成功率一定是多少。”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尽量给对方信心，但作为一个研发部英的严谨本能，斯蒂芬妮还是用很客观的角度来陈述。

“次级灵的诞生就算是在帝国时代也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我更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奥术。虽然已经经过了我们会长的心简化，奥术的效果应该可以保证，但你这里的仪式只是基本上达到了要求，所以还是有一定的不确定。”

“我明白，还是积累得不够，是么。”沉吟了一会，大祭司点了点。“如果能再等几年，或者这次的用以祭典的仇能再多一点，把握自然能再大一点……不过我已经没时间了，现在这个机会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你们也知道……”

“是，换做是其他时候，你可找不到来替你执行这个奥术。这毕竟是一件相当有风险的行为，不止是执行这个奥术本身，还有后会面对各大殿的麻烦…没有哪一个高阶法师会愿意的。”斯蒂芬妮看了一眼大祭司脚下的那个闭着眼动弹不得的西方。她当然不会说这同样是她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能借助这个大祭司把这个目标抓住了。否则照之前战的过程来看，就凭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办到的，说不定要请两位副会长大动手。

“是。”大祭司的声音越发低沉了，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等一等，等一等，我的朋友。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刚好我有一个很好的建议。”

金石首领那既尖细又沙哑又音古怪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这个依然一身血，不过从通红的鲜血涸成了褐色的血迹，像是巨型粗壮版食鼠一样的矮就走了过来。他有些弯曲的手臂已经恢复正常了，行走之间也不再一瘸一拐，怒风氏族的矮祭司用术给他治疗过了，同系元素术之间的回复效果远比单纯的血治愈要好得多。

“这里的气味真是非常好，这是复仇的气味。”金石首领耸动着鼻子，同样是职者，他在这方面的感知比单纯的奥术法师还要敏锐多了。“我刚才听到了，你们需要更多的复仇，是吗？这里马上就有啊。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特定的仪式了，只要是复仇就可以了，是吧？”

斯蒂芬妮没出声，连看都不看这个散发着戾和邪恶气息的矮。大祭司点很简单地回答：“是。”

“非常好，这里可还有大把的复仇呢。”金石首领嘿嘿一笑，狠狠地盯着地上大祭司脚下的风吟秋。“比如这个，杀了我很多同胞，黑石氏族的两位祭司都是被他杀掉的。之前还用幻术迷惑我，然后用祭司老的石砸伤我，我有足够的理由向他报仇。”

“这不行。他是这位法师预定的‘货物’。”大祭司直接拒绝了，又补充了一下。“价值一百八十万奥金，还有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好吧好吧。我看得出来，你们大概不会让这件贵重货物毁在我手上。那么我还可以有其他复仇可以用来娱乐娱乐。”金石首领咬牙切齿地点点，看来也是对此早有预料。他转身高声对着远处用矮语呼喝了几声，马上就有一队矮押着一群走了过来。

这时候还剩下的自然是只有商队的那些了。被矮拖拽着拉过来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商队的雇佣兵，不过其中有一个穿着华贵，打扮致的中年男子，正是德华商队的邓德尔法师。虽然衣衫早已经被揉得皱的不成样子，一卷发也全被汗水打湿粘在额上，脸上的也被汗水浸得花了，脸色看起来苍白如纸，走路也摇摇晃晃，但至少他的态相比其他雇佣兵来说还算是平静的，或者说是努力保持一种平静。

“你想要什么？”斯蒂芬妮皱起了眉。

“不关你的事，小法师。”金石首领猛地瞪住法师，小眼珠里出危险之极的光芒。“你要庆幸那个北方军团的类小老鬼没断气，要庆幸你还对大祭司先生还有点作用。否则我绝对不介意像对付刚才那个胖子一样，慢慢地把你身上的一片一片地撕下来，或者还要撕得更细些，顺便把你身上的每条骨都捏碎，因为你是个法师。”

“你这个……”斯蒂芬妮喘着粗气，也是恶狠狠地回瞪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