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将老的讲述声骤然打断。讲堂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一身长袍的青年站在门，冷眼扫视着讲台上的老和周围的学生们。

“艾迪先生，你不知道中途打断别的讲课是非常不礼貌的吗？”老冷眼看着这个突然的闯者。

“当然知道。不过杰弗逊教授，您也更应该知道，您的这个课题可没通过学院理事会的审核，或者说，学院理事会并不同意您在这里进行这个课题的教学。”这个闯者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出的样子，但是面对老的时候并没有一点年龄差异带来的尊敬，态和语气都非常冷淡。他转而对着学生们继续高声说：“同学们，你们都听到了，这个课题并没有通过学院的审核，你们在这里听多少也得不到一点学分，大家都离开吧。”

大多数学生只能从座位上站起，一脸无奈地转身离开，但也有坐着一动不动的，那个叫做德华的学生就冷眼看着这个叫做艾迪的青年说：“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混学分，是想学习到真正的奥术知识。杰弗逊教授的知识渊博，课题也非常独到，我们很有兴趣。”

叫艾迪的青年打了个响指，一个小小的幻术系奥术在他眼前浮现，他飞快地浏览了几眼之后再看向德华学员，淡淡说：“萨拉托加德华同学，你在追寻没通过学院审核的兴趣之前，还是先把你的学分凑足了吧。上学期你有一门必修两门选修不合格，我知道你家很有钱，但每学期都要补上万奥金的补修费用的话，在家里也抬不起来吧。”

“你……”德华拍案而起，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着眼前这个青年。叫艾迪的青年却对这愤怒熟视无睹，再环视了一圈座位上那些少数不愿离去的学生，朗声说：“还有，既然这个课题没有被学院通过，那么也无权使用学院的设施。现在我马上就要关闭这里用做其他用途，如果还有不愿意离去的，我就要警告你们违规占用学院设施了。”

这一下再是不愿不高兴，学生们也只有起身离开了。很快的，这硕大的讲台中就剩下了老和青年两，一片静寂中，背后那片大大的幻术光幕还在孤零零地闪烁着。

“珍妮…你能不能…”叫艾迪的青年叹了气，不再那么冷淡，转而看向在身后冷目怒视着他的老。

“艾迪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和你并不熟。而且我警告你，我现在很生气。”老的声音和眼充分说明了她确实没有在说谎。

“好吧…”青年又长长叹了气。“杰弗逊教授…您能不能不要这么任？你不会不知道理事长否决你的课题的原因的。卡尔顿家族的子过去才几个月而已，太阳殿和亡者教会的主祭刚刚才同时发布声明绝不允许渎者的存在，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你居然在学院里宣讲和灵有关的课题？你是想让理事们理事长强行辞退你吗？”

“那就辞退我好了。”老无所谓一样地摊手，冷冷回答。“我并不是刻意要和殿和教会的那些家伙作对，我对课题的选择绝对问心无愧。想要在奥术领域取得真正的成就，必须在基本理论阶段就让学生们明白有关奥术的‘起点’和‘终点’的问题。理事长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明白，理事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青年叹了气点点，顿了顿，又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我们不能纯粹站在奥术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这虽然是大陆最大最高的奥术学院，但这学院也不是用奥术就能凭空变出来的。没有理事会的哪一位成员家族愿意因为只是一个课题引来殿的抗议，引来下和杂役们的罢工，波及招生和营运，甚至有可能波及家族的其他产业和生意。而没有理事家族的投资，捐助，这里还是一片到处是尸骨和灰烬的残垣断壁。你又何必要选择这么尖锐，容易引起冲突的课题呢？”

“所以就该让年轻只学学简便易懂的小技巧，让他们能以变着花样释放三四环奥术而沾沾自喜，搞几个施法竞赛什么的噱来热闹一下就行了。或者引导他们多花些在那些诗歌戏剧，争风吃醋上面？没错，这样永远也不会引起那个殿和教会的不满，不会有什么被教唆的动，不会让任何一个家族的产业受损。你觉得那样有意义？”

“…当然不是，只是……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至少生活在这个时代里，就只能向时代妥协…我们都是…”青年的声音逐渐的低沉了下来，好像变得有些意兴阑珊。“醒醒吧，杰弗逊教授，离那个连灵都可以用奥术来缔造的时代已经过去足足五十年了……”

老扭看着窗外默然不语。她脸上的怒色已经逐渐淡去，只是在那看似平淡的处，似乎有着些旁难以察觉的沉。

忽然间，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了窗边朝着西北方向远远眺望，只是那边的夜空除了几颗稀稀落落的星辰之外就只是一片漆黑。

“咦？这个…这个魔网的震是……怎么回事？世界法则好像在层次的波动…”叫艾迪的青年也是一脸惊愕地抬左右四顾，好像这空无一物的讲堂空气中有什么不可见的巨大变动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