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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锦标还。
文章处处逢青眼,报道童得意来。
且说王嵩连考三个案首,那个不知,那个不。
喜得母亲李氏,手舞足蹈,姨夫冯士圭也道:外甥大才,不久必成大器。
对他娘子与儿道:此子果好大才,看他四五年,若像个有福禄的,便把我家桂仙配他。
这个风,冯家娘子也传与李氏知道。
故此临清势利的家,常常央媒
来说亲,要招王嵩为婿,李氏便推辞说道:我只得一个儿子,又且年幼,还不是定亲的时候。
就这样大家才停住。
说便这般说,冯家看得王嵩比前大不相同,心裡已似招他为婿;凡攻书资本、选学使费、谢师礼仪,都从这姨夫家送来。
迎送了新秀才学,王嵩领了谢礼,先到施先生家叩拜了。
次就去拜见姨娘姨父,拿一个愚甥名帖到冯家来。
先让姨父姨娘上坐,待孩儿叩见,夫妻二不肯坐,却同受了他四拜。
王嵩又请表妹见了,冯士圭只为要过几年再招他为婿,便回言道:有不相见哩!只因桂仙尚未梳洗,贤甥且到书房裡少坐。
王嵩只好随了冯士圭到书房过午。
且说桂儿已十二岁了,读了几年书,通文识字,也是一个中才子。
听得说表兄是个童,一连考了三个案首,心上已羡慕他,又听得父亲前许配的话,
不得能够亲眼见他,以看看王嵩表哥近来长成如何了?那知冯士圭回了,不得一见。
桂儿叫大丫环露花,吩咐她看王家小官,在那裡留饭。
露花去不多时,回覆桂儿道:在书房裡留饭,只得老相公独自陪他。
桂儿年小,还不晓得什麼,只是才的念
,却比私心还急,忙忙叫露花跟随了,走到书房门
去张望表兄。
只见:眼含秋水,肌映春花,清素之中,微流丽藻;风尘之外,独秀瑶林,嘆天骨之多,喜姿之偏挺。
行见士林耀彩,百尺无枝;但逢笔阵锋,一战而霸。
桂儿看了一看,嘆道:两三年不见,长成得恁般俊伟,这定是个举进士,我爹爹说要再看他的四五年,岂不是过虑?露花问道:王家小官
,今年几岁了?桂儿道:大我两岁,今年十四岁了。
露花道:桂姑娘嫁了这样一个姐夫,也不枉了聪明美貌。
桂儿笑道:这丫坏了。
那知二笑得响了些,被王嵩耳快听见了,举眼往门外看,但见:四尺身材,十分顏色;腰如约素,肩若削成,皓齿内鲜,丹唇外朗;如池翻荷而流影,宛风动竹而吹衣。
忽露面,则出暗光;乍移身,则含羞隐媚;有
有态,如合如离。
安得夜托梦以灵,敢望画骋心以舒
。
王嵩本是多种子,见了这般美貌,魂飞天外,魄散九宵,心上想道:怎得表妹这样
儿为妻,也不枉了
生一世。
只因姨父冯士圭前的言语,母亲为有再看四五年之语,想为时尚早,不曾对儿子说,所以心恍惚,惟有羡嘆.两下裡正看个不了,姨娘走出来,叫了
儿进去。
王嵩一心对著娇姿,不觉手裡酒杯,竟脱落在桌上了。
冯士圭回一看,桂儿已去,并不见
,也就大家不觉了。
王嵩辞以不能饮了,吃了午饭,起身又内裡,谢了姨娘,告别而去。
回家思思想想,只恋著表妹桂儿,想了几,也就丢开了。
只是桂儿心裡时时刻刻,指望爹爹心回意转,招表兄为婿。
正是:白云本是无心物,却被东风引出来。
第五回:才子多,月娘暗恋风流春光窗外还依旧,唯有这耐春
瘦;花片易消残,正值清明后。
莫将閒事和廝斗,随分消磨春尽;谱到
红飞,谁耐眉儿皱。
这一首词,也只说风大概,春间倍觉关心。
尚未知孤男寡,有许多做又做不得,忍又忍不住的苦处。
且说王嵩在冯家回来,想那桂儿,也只几忙,就丢开了。
他那丁字巷裡,隔著十来家,有个刘秀才,他娶妻不过二年,却因得中秀才,在与饮宴的回家途中,或是酒喝多了,竟掉到桥下淹死了。
秀才亡过了两年,妻房卜氏守寡在家,倒也冰清玉洁,只是生得俊俏,体态玲瓏有緻,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又认一肚子好字,閒著时节,把些唱本儿看看,看完了没得看,又叫小廝们买些小说来看。
不料小廝不识字,胡买了一本天缘遇的小说,上面有许多偷
不正经的
节,卜氏看了著迷,连饭也不想吃,直看到半夜才看完了。
心裡想道:世间竟有如此风流快活勾当,我如今年纪已十九岁了,这样好事,只好来生做了。
说是这等话,心裡却好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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