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半世怨偶

。我借着去给大娘子办差的由到外面给他的。他只盖个章，不过一炷香就又还回来，我再拿回来让南屏放回去。因那名章锁在内室平也不动，所以没有发觉过。”

瑞喜虽然语气颤抖着，但说的很流畅，语意没有犹疑闪躲。

穆翊帆看向叶大福，叶大福回禀说：“关于偷盗部分与南屏死前供相契。”

穆翊帆才向后靠了靠：“这些话我都会再找一一核对。”说完这句话，他停顿了一下，方又说道：“你是怎么跟郑六七好上的，详细说出来。”

“遵命。”

瑞喜斜斜地撑着身体：“鹤男公子十岁那年，腊月二十七是大娘子娘家老爷的忌。我跟大娘子去万仙寺上香，回来的时候因前一下了雨，车陷在泥里拔不出来。郑六七偶然路过，就帮忙把车推出来。后来过年的时候他到家里给老夫拜过年又打过照面，就此就熟识了。后来。。。后来他总找借来找我，说跟他媳儿不睦，又惯会甜言蜜语的。。。长得也好。。。出手又大方。我就，我就跟他一起了。”

“出手大方？”穆翊帆篾笑：“他给你的都是从我这里拿的。你是我家婢，竟然还觉得他出手大方？”

瑞喜吓得又不住磕，额都了。

穆翊帆又问：“他用什么由让你去偷名章？”

“他说他私下里结识了几个大客商，想让他帮忙去婆罗洲采买香料。他们想省船租和通路金，就不能让行里知道。可没有主名章船务堂不会安排发船。她就让我去……去偷。”瑞喜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泪水涟涟。

“婢自知愧对主和大娘子，不敢有一句妄言。此事真的跟大娘子无关，只求主不要怪罪大娘子！”

穆翊帆没理她的哀求：“那么他有没有告诉你其他的事？”

瑞喜愕然：“其他的事？婢不知道。我们见一次也不易，都是他将要起锚的前一天，借着宿在行里的由在清音苑见一次。”

穆翊帆盯着她的眼睛，冷冷的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后被查到了，一样会处置你。”随后对叶大福吩咐：“去查查她的房间。”大福领命叫了几个往旁边瑞喜的屋子去了。

芸娘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站在那里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瑞喜。

穆翊帆却转而问她：“你自己的贴身婢竟然做出这种毫不知廉耻的事。平里你是怎么教训的？”

芸娘哆嗦着嘴唇，心里一片恨意：“妾身实在不知。”

“真的吗？据她讲，她跟郑六七相好了七八年。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总是告假出去幽会你就一点没发觉？”

瑞喜在一旁忙哭诉：“婢都是借着给家里老娘送钱与郑六七约会的，大娘子并没有怀疑。”

“我没有问你！我在问大娘子！”穆翊帆忽然发了火。

芸娘忍住眼泪，抬看他：“穆郎如若不信，何必再问？”

穆翊帆怒从心起：“我让你住在我家老宅里做穆氏舶行的主母，已是对你最大的包容。你就应该本本分分做好你的分内事。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秽的事，你还一脸无辜的说你毫不知！”

字字句句如同刀子戳到芸娘心，她心里积累的恨意被戳，再也忍不住了：“穆郎声声说让我做主母就是对我最大的包容。可笑！有谁见过整整守了十七年活寡的主母？我丈夫公然在外有，宠一个外室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一个外室生的私生竟然被称作穆家大小姐！自己的嫡子反而从来不关心！我没有做好主母，那你有没有做好丈夫、有没有做好父亲！”

听到这些话，屋子里所有的都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仆们均知道张大娘子在主家心里没地位，可也知道张大娘子对老爷却是真。过往偶然见面，大娘子都是体贴温柔从无怨怼。今天这些狠话字字戳到老爷痛点，不知道老爷会作何回应。

穆翊帆先是抬了抬眉毛，然后眯起了眼睛。芸娘看在眼里内心陡然不安，她知道每当穆翊帆作出这样的表，就是下定了决心。

“当着这么多仆的面，是想撕脸？你怎样做的穆氏的主母，需要我说出来吗？当初你设计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往后的子会是什么样！不是你有了鹤男，依婷会怀着身孕从这里出走吗？最初你让依婷误会我，后来又三番两次害她。我不想把这些说出来，是因为毕竟有鹤男，还要顾着他的脸面。你如若做够了这空的妻子，我也不会你。休书随时都可给你。”

他停顿一下又说：“还有，依婷是我，彬彬是我儿。谁要是侮辱她们，就是侮辱我。你听到了没有？”穆翊帆的话仿佛在悬崖上推了芸娘一把，她陡然坠落，一下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正这时，叶大福跟伙计回来。伙计手里拿着搜出来的几件珍贵首饰和一双没完工的男穿的鞋子还有一条男穿旧的腰带、一件旧长衫。

穆翊帆只看了一眼，就吩咐叶大福：“去郑六七家里把他老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