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魔之辨

“这是文明之火对它们的……诅咒么？”

“在圣录里，它们一直是这么总结的，将自己的窘境归咎于这片大陆对魔族的惩罚和诅咒，但实际上，燃血文早已经露了它们的真实想法，每当类面临极大的困境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忧虑是无法作伪的。”赵沉露苏或者，又翻到圣录后半部分的某页，“飞燕山山崩，两个拓荒团队同时陷渊，两位宗主率众营救，历时七天，终于在绝境中将救了出来。这件事在正文里只是寥寥数语，然而燃血文中却清楚地记录着它们当时别扭之极的忧虑和急切。”

宗主看不懂燃血文，但也能想象出当时的形。

如果不是真的对类有着发自内心的关怀，那两位魔族先祖不可能得到天下所有的由衷认可。

“但是，为什么它们会由衷地担心类的安危？这种心的扭曲，是被外界影响了吗？”

赵沉露说道：“不清楚，有可能是天地法则的抑制力使然，有可能是它们在最初伪装类的时候，对自己的改造做得过了，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魔族在失去魔皇以后，就已经失去了能够凝聚万众的立场，魔族会不知不觉地随波逐流吧。就好像你养条狗养的久了也会生感一样，那两魔族也难自禁了吧。”

“难自禁，魔族么？”宗主苦笑，“难以置信。”

这个时候，王九也开了。

“魔族的确拥有感，只不过个体感会完全屈从于魔皇的指示，以及杀戮的本能……仙魔大战之后，魔皇战死，再没有给魔族下达任何指令，魔族自然就会恢复最初时候的混沌天，偏偏画魔又是万千魔族中，杀最淡，求生欲望最强的一种。而求生欲望强力的种族，感总是会更丰富一些。”

“是这样的，所以，该说是差阳错呢，还是冥冥之中有种力量促使这一切发生了呢，总之，圣宗创始的故事，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后面发生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宗主点点，示意的确无需赘述。

两位初代宗主，在漫长的岁月之后，终于在大陆风平静的时候选择了远走洪荒。

它们前往了金云顶，找到了曾经的类文明遗址战殿，看到了同族的尸体，然后留下了那个震撼心的恨字。

“原来如此，那个恨字，是要这么解释的……身为魔族，却成了族的圣，究其一生都没找到自己的归宿，生命的尽却是结束在充斥同胞尸体的战殿中……这般经历，怎一个恨字了得。”

“以上，就是两位圣宗创始的故事，这一趟，还真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