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葡萄弹

郑芝鹏在亲兵的簇拥下飞马奔到码，粮台上的已经将成箱成箱的银子押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因为时间紧迫，没时间秤银子，送来得都是西班牙银洋。一箱子一箱子的敞开着，白花花的亮得晃眼。

“尊将军令，每赏银二十两！有功再赏五十两！”郑芝鹏大声说。水手们当即骚动起来了，钱财动心，原本他们被集结起来听说是要去打仗，已经有了心不稳的迹象，这会粮台上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又听说开出了这么大的赏格，一个个又被激得心痒难耐。

“放赏！”

手下当即将一捧一捧的银币分到水手们手里，二十块白花花的银洋，拿到手里沉甸甸的的，水手们一个个笑逐颜开，这样大方的赏赐还是一回。

贪心壮胆，原本低迷下去的士气，被这银子一激又升了上来，一个个都嗷嗷直叫：“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似乎刚才把他们吓得失魂落魄的澳洲炮火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留在鼓屿和逃回来的火船还有六十来艘，以现在的形式，颇有成功的机会。郑芝鹏当即下令全队出动，挂起满帆来直朝胡里山冲去。

船队出航之后，立刻拉开一个宽大的正面，朝着胡里山下的海边冲杀过来，被银子刺激的眼睛都红了的水手们一个个嗷嗷直叫，拼命的划动桨橹，让船跑得更快。

火攻船队的出动立刻就被立春号上的观察员发现了，明秋当即下令清理甲板，暂时停止卸载货物。

“所有主炮装葡萄弹！”

升降机发出轰隆声，130葡萄弹从弹药舱内被升了起来。葡萄弹在结构上类似榴霰弹，但是弹丸要大得多，一般只有海军使用，专门用来对付轻型舰艇和坏敌方战舰的甲板设施。

火攻船在帆桨的联合推动下，以平均7节的速度冲了过来，很快就近到了距离下锚地点不到1链的地方。

“开始击。”

立春号的二门130主炮再次发出怒吼，长长的火舌将炮弹推出弹膛。炮弹旋转着飞过一千多米的距离，在密密麻麻的的火攻船队上空凌空炸，火药将每发炮弹内十几颗犹如乒乓球大小的霰弹激出来，朝着船队了过去。

葡萄弹的弹丸瞬间撕裂了的躯体，甲板上的柴火，最后打穿了船板，海水立刻涌了船体。

第一炮击就有三艘火攻船开始进水下沉。更多的船中了弹，失去了控制――有的是桅杆被打断，有的是水手送了命。

失去了控制的火攻船横漂起来，整个队形顿时了起来，前面的船堵住了后面的船，舵手们不得不拼命搬动舵杆，密集的船队互相碰撞着，水手们互相咒骂着，用竹篙将对方撑开。

“全体开火！”

紧随着立春号的击，另外四艘战舰的主炮同时发出了吼叫，葡萄弹不断的飞临火攻船队的上空，一团团的黑烟在空中炸，向船队倾泻着弹丸。灼热的弹丸打在枯的柴禾上、船帆上，燃起火苗。

被银子刚刚鼓起勇气的水手们在这凌空的散播的铁雹下哭爹喊娘，眼见着身边的袍泽被弹丸打了脑袋，打掉了胳膊大腿，或者直接被活活的扯断了半个身子，一个丧魂落魄，再也没有了为了银子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的觉悟，只恨这船上没处躲没处藏的――每一颗弹丸都是直穿船底。

主炮打过三，船上的哈开斯转管炮和打字机跟着开火，一千多米的距离上正是它们充分发挥火力的有效程，13和30铅弹如同雨点一般的向着火攻船飞去，水花四溅，冲在前面的船顿时被打得如同马蜂窝一般，直挺挺的朝着海面下沉了下去。

郑芝鹏的船虽然在后面，但是葡萄弹凌空炸的惨状看得清清楚楚，眼见着髡贼又在施展意想不到的“妖法”，胸中犹如万箭穿心一般，打仗打仗，总得了手才能分胜负，如今这样，还叫什么打仗？眼见着前面的火攻船挤作一团，有的已经起火，有的沉了半截，这场花了几万西班牙银洋的火攻战已然是落了颓势，不由得又急又恨，也不管水手们能不能听到，挺身大喝道：

“大伙不要怕，一起上，撞上去就赏一百两！”

话音未落，又一葡萄弹飞到在空中炸，一颗葡萄弹带着啸叫声凌空下，正穿过郑芝鹏的胸，顿时打出一个碗大的来，噗的钻透了他身后的甲板。郑芝鹏踉跄一步，似乎还不相信自己身上会有这么大一个，瞪大了眼睛，跌倒在甲板上。

郑芝鹏的死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即使他没有阵亡，火攻也已经失败，火攻船在葡萄弹和速炮的联合攻击下没有一艘能进到换乘锚地1000米之内，被葡萄弹打中起火的船只在海面上燃烧着，缓缓的飘动，没有抵达锚地就已经烧毁沉没，极少数靠近的被小艇牵引到一旁任其烧毁。

海面上烟熏火燎，许多火攻船正在燃烧，但是没有一艘威胁到了髡贼的战舰，更别说撞上一艘了。髡贼的小艇依然在向沙滩上运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