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葡萄弹

聚集在城楼上的郑家将领们眺望着海面一个个面露颓唐之色，有已经后退了几步，要不是城楼上全是郑芝龙的亲兵，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郑芝龙强作镇定：“火攻败了就败了，髡贼船坚炮利，咱们兄弟比不过，等他们上了岸再一鼓作气的与他们战！大伙各自整顿军伍，准备开战！”

众将齐声唱喏，各自散去。郑芝龙带着亲将亲兵下了城楼，只见城门闹哄哄的，士兵们都在领取赏银，眼见自家的士兵虽然行列混了些，但是一个个衣甲齐全，器械鲜明，比起官兵要强得多了。不由得稍觉慰藉。虽然陆师不是郑家的核心，但是这些年来他也没在上面少投钱，装备军饷一概从优，很是为他打了几次胜仗――还到广东打过排瑶。如今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在陆战中能够顶住髡贼了。

看样子，髡贼登岸的马并不多，充其量也不过五百。这使得他多少放心。当下关照亲兵：

“将马托斯和统太郎叫来。”

马托斯和统云是他的黑卫队和本卫队的首脑。郑芝龙的黑卫队是在葡萄牙招募的，大多数是葡萄牙的逃。按照记载当时的澳门“有850个有家室的葡萄牙，……他们平均有6个武装隶。其中数量最大、最优秀的是咖吠哩，还有其他族，……葡萄牙及这些(本)有优良的鸟铣、矛及其他武器。很少有葡萄牙没有6或12枝火枪或燧发枪”。

咖吠哩就是来自东非的黑，他们大多受过军事训练，习惯使用葡萄牙的火绳枪，作战勇敢而且不会有叛卖的问题，因而很受郑芝龙的信任，常年维持着三百的规模。

至于本卫队，以他和平户诸藩的关系和曾经是天主教徒这两层，就足以让他招募到数百名基督徒出身的本士兵了。

马托斯和统太郎虽然不是郑氏集团的核心层，但却是郑芝龙的“私兵”，真正完全听命于他一的锐马。最重要的是，他不用提防这二个会叛卖他。

马托斯和统太郎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们都穿着葡萄牙式的服装。除了统太郎腰双刀之外，就是欧洲军的打扮的。

这两支卫队全部按照欧洲式军队的样子武装和训练的。特别注重火绳枪击，不管是击度还是发速度，都是顶尖的，郑芝龙觉得自己还能一战，和这两支队伍在手有很大的关系。

“髡贼马上就要来打这里了。”郑芝龙说道，“你们两个把队伍集合完毕，在我身边听命。”

“我们不出去迎战吗？将军？”加上在葡萄牙手下的子，马托斯到中国已经好几年，已经能够说很好的中国话了。

“当然要迎战，不过你们是我的尖刀，我要放在关键的时候用。大炮和炮手们都预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已经让最好的炮手到城上作火炮了――都是葡萄牙老兵。可是那二门大炮炮手们并没有很好的训练过，我恐怕会出事故……”马托斯说道。

“那个切支丹教过你们怎么用。你们就用吧。髡贼的大炮非常厉害，眼下我们原有的那些大炮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得不冒险从事。”

“是，将军。”马托斯不再表示异议。

郑芝龙叫拿来银子，关照按照二十银币一个发给卫队的士兵们，马托斯和统太郎每都是一百个银币，另外给了炮的葡萄牙重赏：每一百银币。

安排完毕，他分出二千在中左所城内凭借城墙上的大炮坚守，其余主力和卫队出城在城西北面为较为纵的地域列队迎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