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运功疗伤？”耳边传来月儿惊喜的低呼，紧接着又道，“啊哟，
怎么汗出得这么厉害？”
聂阳全神贯注，既不想也不能答。月儿也知道利害，不再作声，怕他走火
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经脉中恢复的真气总算超越了流窜的
柔内息，一点点
收束起来，强行押气海。待到大功告成，他彻底放松强提的心神，直觉周身上
下每一处肌
都酸痛难当，浑身脱力，唯有灵台一片清明，倒不至于再昏睡过去。
“月儿……”他开
唤了一声，喉中一片
涩火烫，声音低哑刺耳。
“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脚步声先远后近，伴着月儿喜悦的话音，
“十八个时辰，你就喝了一碗鱼汤，现下出这么多汗，不喝点水，岂不是要活活
死。来……”
他虚弱的被扶起，顺从的靠在妹妹身上，一小一小将清水抿唇中。
真未曾想到，受伤的明明是月儿，最后虚弱不堪倒下来的，却是他。虽然自
嘲，他心中倒也明白，落水之后后沿江漂流，水
平平的他已经损失了大半体力，
上岸之后大耗真元向月儿施救，之后又赤身露体沿江奔波，行至晨曦 降临之时，
便已透支了所有
元气血，全凭着一
意念才没有倒下。
若不是丹田中有尚未收归己用的几真气趁机作
，反而激活他周身血脉的
话，他这次绝不会如此昏睡一场就能痊愈，怕是少说也要大病缠身数月。
几水下去，他稍稍神了一些，双目眼皮黏连，睁起来竟还有些费力。他
想抬手揉去眼前涩，手指动了一动，上臂一酸，还是没运上力。
月儿将他放下，柔声道：“你等下，我去去就来。”
“嗯。”不知她要做什么，聂阳也不愿多想，自顾将残余的丝缕内力运至双
臂，一点点流过胳膊上的筋，让麻木的血脉随之渐渐畅通。
这时身上一热，一块热乎乎的布巾盖了上来，月儿一边为他擦着身子，一边
轻笑道：“上次见到哥哥这么光溜溜的模样，好象还是八年前呢。”
聂阳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或者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月儿只是照顾他
这病卧在床的哥哥，他若出言抗拒，反而显得心中存了邪念，只好默不作声，随
她去做。
热巾子一点点擦他身上汗渍，怕他着凉，月儿没有撩开被子，而是将手臂
探被中，由胸至腹，从腹到胯，转分双腿，沿外侧而下，连他足趾脚底，也都
擦得净净。又洗了一把之后，这次却连他双腿内侧也未曾避开，将突起的筋
擦拭净后，顺势连胯下那处也抹了一把。
她也不觉难堪，反而略带羞涩的轻笑道：“好大的汗腥气，等你能动弹了，
可要好好洗个澡才成。”
将布巾丢开，月儿坐到床边，掌心运上一柔劲，帮他仔细按揉着各处肌。
从前月儿还未去风狼处拜师时，聂阳练功累极，瘫躺在床上，她便会坐到他
的床边，用一双 小手帮他一处处按摩过去。
“哥哥，我给你揉揉，就没事了。”曾经的稚气言语，与此刻的柔声呢喃重
于一处，让聂阳恍惚间一阵暖意。
“唔……”虽仍酸痛难忍，但四肢确实已渐渐能够动弹，聂阳忍着筋骨酸麻，
用力一挺，终于坐了起来。他抬手蒙在眼上，眼角积了厚厚一层眵，用力一揉，
纷纷碎落，这才如释重负，将双目睁开。
这是江岸渔村常见的平顶木屋，看上去已有些年
，墙壁满是
痕，几串
鱼吊在窗外檐下， 随风轻晃。屋内陈设更是简单，一桌一凳一床，皆是原木糙制，
屋角一张木柜，也已坏了柜门，仅剩抽屉可用。
看四处蛛落尘，到也不像有
长居的模样，多半是他临时躺了进来，才有
收拾了一下。
“非
着我伺候伺候你，才肯睁眼。”月儿轻声笑道，起身从桌上端来一个
瓷碗，“喏，再喝点水，你出汗出的连布巾都拧了两水，可别再吓我了。”
聂阳接过水碗，手腕一软，晃了一晃，月儿连忙在旁扶住，抱着他的肩
背，端碗喂了过来，“你可别把被子洒湿了，这里夜风凉的很，没可换的，非要
再病不可。”
他侧目望了月儿一眼，抿了水，缓缓吞下。
来时被他包外袍夹在腋下的那包衣裙也想不起是半途掉了还是带到了这里，
月儿此刻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