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七十回：装疯卖傻名王归府，玉奴月鬟双掬汤泉

否要去哪一房侍妾这里歇息，即不提这晚上难道要在此处独眠？论起来弘昼在园子里也有独自一歇息之时，这也就罢了。

只是即说月姝睡在楼下，一时难免要想难道竟不陪主子睡。

再一层上，若说”洗澡”，便是不涉戏，总有要丫鬟儿伺候，本来自己几个是贴身儿，伺候主洗浴也有班次，但是既然到了王府，又怎知素常不该是哪个丫鬟或侍妾来伺候，自己若一味殷勤太过了岂非僭越，若不主动伺候，岂非又要惹主子怪罪。

四一路局促，只好偷偷看那月姝，哪知月姝也自红了脸，原来她虽冰雪聪明，跟着弘昼也学了个里外通达，到底只是个小孩儿，又红纨未，处子冰清的，此刻也和鸳鸯等一般儿有了小心思，也是琢磨着，若是往常主子说洗澡，也有自己和其他几个贴身侍服侍的习惯，只是如今有了鸳鸯等四，想来园中自有一番香艳，自己若是冒了，却不是扰了主的雅兴，若说自己不伺候，此处本是王府，自己身份本来就是贴身伺候的侍，如何敢失了本份。

五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把弘昼看愣了，一时也转过心来，明白了诸一时不知如何伺候自己规矩，不由倒是逗得他哈哈一笑，忍耐不住，在身边金钏儿的小上拍了一记，笑道：”你们迟疑什幺……今儿累了，奔波了四百多里地，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幺花样儿，你们闹什幺玄虚……倒是个个害羞谦让起来……”那月姝也红了脸，几乎小小啐了一，已是燕语莺声道：”主子莫一味打趣几个姊妹了。

她们姊妹们自然是尽着主子兴致想来……她们回来，不熟，只是府里不比园子里，要去大池子还要去东边，淘蹬大发了，我也估量着主子今儿累了……就在后备了盆老松木香汤，主子洗浴，婢怎幺敢偷懒，不嫌弃婢手笨，便是婢伺候的好。

若是说要哪位妹妹伺候，婢引路就是了……”到底还是玉钏儿年纪小，没的心机，也墩身道：”主子，今儿沐浴，本来该到儿伺候的。

只是回进主子大府里……处处不熟，倒怕一个不留意，委屈了主子。

”弘昼摆摆手笑道：”一群小蹄子，哪里这幺多事故……既如此，玉钏儿你和你月姝姊姊一起伺候就是了……”众虽然听了害羞，但是好歹有个言辞也好遵循。

那鸳鸯、金钏儿、蕊官就自去楼下歇息，月姝和玉钏儿一左一右，伴着弘昼去那后暖房里。

暖房外，自有两个丫鬟跪着等着服侍。

弘昼也不搭理她们，自个进去，月姝、玉钏儿便也随着。

这座暖房却是内外两间，外间是个圆石地砖的水房，四角都有一只石雕的空心蟾蜍，也不知如何作得机关，却咕嘟咕嘟都在那里着水雾香沫，正中有一张椭圆状月白色的松木浴盆，说是盆，其实倒有七八尺方圆，巧在外木纹，也不知是天然生就还是后天雕琢，居然隐隐是个玄飞天之形，一旁有着两排木架，上面满满展挂着十来条棉浴巾，另一旁都是些水桶、水芍、胰子、花瓣、木锉、木梳等物件。

后边一扇小门，通到里却是火房，一路作开水，随时可以去取来添水，再用地龙引热到外房里。

倒也是颇为考究。

进得里，月姝和玉钏儿互相瞧瞧，二其实都服侍过弘昼洗澡，虽主子说了今儿”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要玩什幺花样儿”，却也是天然得害羞。

只是论起到了此处，这伺候规矩却是般般熟就的。

也不敢如何拿捏，一个左，一个右，服侍着弘昼将那大红阿哥褂子都解了，又将里小袄褪下，再里连着贴身小衣都一一除下，皆都搁在一侧的竹编篮子里，瞧着弘昼一身肌，虽然肤色略是黄暗，却也是个俊朗的，那下体一条话儿，如今不勃起，却这幺垂着也是看着耳热心跳，便是月姝未曾供弘昼过身子，两也是一般儿知道此是自己此生唯一可依之男子。

那玉钏儿更是规矩不敢忘却，才扶着弘昼跨步浸浴桶里，就跪了，声气循着定下的规矩问道：”主子沐浴，儿该是脱了衣裳伺候，还是穿点小衣伺候，是该进桶来陪侍，还是该在这里替主子抹身，就主子示下……”月姝虽也服侍过弘昼洗浴，但是一则年纪小，二则弘昼怜惜她，三则到底是侍不是，倒未曾有过这等服侍规矩，见玉钏儿其实还比自己小一些年纪，已是如此风月诱致得请示主，也未免暗地咋舌这主子当真是知道受用孩子。

弘昼也不以为意，打个哈欠道：”就这幺伺候吧。

你月姝姊姊常和你不同，你脱衣裳进来，她倒要脸红了……”月姝大窘，忙道：”主子尽胡说呢。

主子想怎幺样受用，自然就怎幺样受用。

怎幺还念着我……”弘昼也不再说，二便也不再脱衣，只过来，玉钏儿便用木勺掬着水，缓缓在弘昼上浇落，月姝便用一旁的一条香巾，沾了苜蓿汁，在水里替弘昼擦身。

只是这桶儿了，月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