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阻截

确实可行？”混沌号艉楼甲板，熊荆看着红牼问道。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刚才赵列阵的时候，楚军舟楫驶没有阻塞的牛首水，并测量了水。

“禀告大王，水可也。”红牼点，他相信部下的责任心。“混沌级吃水不过一丈二尺，而牛首水水皆过一丈四尺，可航也。”

仅仅两尺的差距，这让熊荆犹豫。一丈四尺必然是中央最处的水，一旦产生偏差，炮舰就要搁浅。已是秋季，不能期望老天下一场豪雨涨一次水，然后搁浅的舰船就可以脱困。炮舰进牛首水，必要做好搁浅的准备。

“大王，若我不牛首水阻截秦，以赵之军阵，尽墨无疑。”是红牟带前往牛首水测量的水，他也看到了赵不能称之为阵列的圆阵。秦军骑兵幸好是奔向牛首水以东，如果直接奔向正在横渡滏水的赵，恐怕军阵已经四散。

“大王，若有搁浅，亦可将炮舰拉出，海舟上皆有纤绳。”红牼补充道。

“非是搁浅，火药消耗几何？”炮舰齐威势惊，但每一声炮响都会让熊荆心脏一颤。

三十二斤舰炮，每发炮弹要消耗十一点七五公斤火药，一次齐就是一百四十一公斤，齐十次，一吨半火药就没了。进牛首水如果搁浅可以拉出来，这不是大问题，但以炮舰阻截秦军，这又要消耗多少火药？舰队每门火炮只配有两百发炮弹的火药，这些火药一旦用完，舰队就再也没有火药了。

“臣请大王勿忧，此战之后，臣将赴塞琉古伍布莱港，必夺硫磺而返！”

红牼再一次强调自己能夺得硫磺。熊荆却没有他这么自信。虽说战争并没有绝对的公平，但以火炮肆虐秦军，他总是觉得不太公平，这也不符合君王行事的原则。可除了使用火药，他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依仗。

如果这世上真有灵的话，也许灵会阻止楚获得硫磺。这是他的预感，他的预感基本正确：数年内，红牼远赴波斯湾伍布莱港一无所获；楚地遍寻黄铁矿也是一无所获；

前往瀛洲与夷州寻找硫磺的舟楫，瀛洲没有找到火山带，夷州虽然找到了硫磺，但因为某的私心隐而不报，照就一无所获；费了三千万德拉克马银币购买的一百二十吨硫磺，在粟特的鼎力相助下突重重阻碍运出了索格底亚那，然而赶到燕地的时候，燕地已被秦军占领，讯息不通即便知道硫磺就在东胡之地，楚军也无法获得。

战争越来越庞大，厮杀越来越残酷，越来越多的趋势表明，秦楚两军后进行的可能是一场没有火药的冷兵器之战。熊荆虽然看不到这个未来，但他有这种感觉。

“二十发！”他冷冷吐出一个数字，这是内心挣扎的结果。“每炮不可超过二十发炮弹。”

“唯，臣定不超二十发炮弹。”红牼郑重揖道。见熊荆再无代，他命令道：“舰队航牛首水！”

“将军有令，舰队航牛首水。”甲板上的值官迅速传令。猛烈的北风下，顶的风帆吹得啪啪作响，风帆一旦转桁，五百多吨的混沌号便轻盈的航向十里外的牛首水漳处。跟着旗舰，其余五艘炮舰一艘接着一艘，起锚北行。

楚军正在行动。最开始秦军全力调动士卒阻截赵未曾察觉，但等大翼战舟接二连三驶向漳水之南进牛首水，秦军的注意力渐渐放在了东面。

“地利何在，牛首水水几何？”王翦问向身边的谋士。

将有七十二肱羽翼，这是将军幕府的标准配置。地利有三，负责三军行止形势，利害消息，远近险易，水涸山阻。王翦相问，为首的地利谋士立刻出现在他身前。“禀大将军，牛首水水一丈有余，行战舟可也，行海舟或不可也。”

“可有确实之数？”王翦不满意的再问。“牛首水何处不能行舟？”

河流水位不是固定的，而是时时变化的。牛首水远在战场之外，这段时间地利根本就没有派测量水，所知的只能是估计数字，王翦如此相问三顿时回答不上来。至于何处不能行舟，战舟吃水正常不及六尺，牛首水这一段都能行舟。

地利结舌无语，不是他职责不到位，而是王翦问的问题远超出他的职责范围。好在王翦并没有责罚治罪，他对身边的一向宽容。

“荆海舟欲牛首水接应赵，若之何？”挥退地利后，王翦的目光看向幕府谋士，谋士共有五，不过这五以及腹心刘池，全都看向王敖。王敖是国尉卫缭之徒，如果他都想不出什么计策，那他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计策。

“禀大将军，巫器莫挡，我军当避开牛首水，于滏水与牛首水间阻截赵。”王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炮舰的威力有目共睹，派秦军去水边送死，这是傻子才的事。

“然赵先行，我军后至也。”王翦摇，秦军已经在调动，要取消之前的命令接受新的命令，这需要很长的反应时间。

军队处于行军状态最为薄弱，滏水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