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了。”

“你说啥？”马文瞪着刘仁：“你再说一遍！”

刘仁急忙改：“向东的事先记着，有机会再和北贺村算账。”

马荣说：“你这小白脸儿别卖关子，妈啦，有啥策略说出来，我看行不行。”

刘仁勉强笑了笑，有些不愿地说：“依我看，不如派一个装成领导和对方谈判，让北贺村作出妥协。”

羊羔子立刻附合：“对，我看这个办法行。装领导就装大的，越大越好，我看装社长，把北贺村的吓趴下。”r />

刘仁的主意得到认同，接着考虑让谁去装，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刘身上。

刘在省城一家很大的纺织厂上班，不知是响应号召还是过不惯大城市的生活，他毅然决然地回乡务农，同时把两个儿子也带了回来。

推举他装部，刘摆手说：“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是出大力了，装不成、装不成。”

“老连长”比刘大一辈儿，他说：“我这个大侄子还真有点儿部像，说话也有大地方味道，我看行。”

刘推不脱，只得正正毡帽，又拉了拉肩上的围巾，由羊羔子在前，两去和北贺村谈判。羊羔子为了给自己仗胆，刚靠近北贺村群就大声喊：“你们北贺村听着，小南营水库归谁，我们谁也说不算，来了大官儿，以前挎着盒子炮，现在是公社社长，他说让谁抓鱼谁就抓。”

羊羔子喊声变小，还没接触北贺村阵营，他就躲到刘身后，眼睛不停地眨，偷着看一位年轻。

原来，这位就是被羊羔子背河时扔到河里的。她也打量羊羔子，羊羔子怕认出，吓得缩了，转身溜回刘屯这一边。

刘真不含糊，面对围攻上来的，显得非常镇静。

这个半百之，个不高，长得也不粗壮，但挺直的腰板儿、不屈和慈善的眼让看了敬畏。刘等北贺村七嘴八舌停了以后，他说：“北贺村的社员同志们，大家听我说两句，我也算不上什么大官儿，新社会的部都是为民服务，都是民的勤务员，都是同志，都是一家，一家不分你我，我有啥说啥。小南营水库划归贺家窝棚，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北贺村有权管理，有权捕鱼！”

刘这样讲，是想稳住北贺村的绪，收到很好的效果。有呼应：“还是领导站得高看得明白，办事公正，我们听领导的，照领导的指示办事。”

刘讲：“但是，在民当家做主的社会里，社员之间闹矛盾，打生死架是极其错误的，亲者痛，仇者笑。当领导的必须制止这样的事发生。谁坏安定团结，谁领挑起事端，谁负政治责任！”刘把北贺村扫视一遍，又讲：“虽然小南营水库划归贺家窝棚，那只是一种形式，最终还是归我们社会主义大家庭。这么着，我代表公社表个态：“今天也别分你的我的，两个兄弟村子携起手来，搞好社会主义大团结，共同捕鱼，改善社员生活，吃饱了，为社会主义贡献力量。”

刘蒙住一部分北贺村，但是，短暂的时间过后，们似乎明白过来，这个小老儿是绕着圈子为刘屯说话。有在背后喊：“不能听他的，他是绕当我们。社长也没啥了不起，我们不是一个公社，不用怕他给我们小鞋穿。”

还有跟着起哄：“小南营水库是我们的，把庞妃公社的都赶回去！”

刘见事态不好，转身往回走。北贺村的们呼喊着“把刘屯赶回去的”的号拥上冰面，起捕鱼家什，抢占冰窟窿，向水里下履钩。

刘屯也往冰上拥，有的找回自己的履钩，有的和北贺村抢冰窟窿，双方对骂争吵，推推搡搡。

刘强让刘志把鱼看好，他回到原来的地方钩鱼。原来的冰窟窿被占，刘强在旁边的冰窟窿里下履钩，不巧，挂在北贺村的履钩上。北贺村瞪圆眼，刚想对刘强发火，感觉到刘强摘了钩，他也消了气，而且在两钩靠近时，都想法让开。马荣那边打起来，几个北贺村撅断马荣的履钩，气得马荣跺着脚骂本村不来帮他。刘占山怕损坏履钩，把它藏到北边的棵里，拎着冰镩在冰上转悠。

冰面上成一团，出现了使用器械的打斗，冲突升级，流血不可避免。

北贺村那边有喊：“不要打架，县长来了。”

从北贺村方向走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中等身材，瘦削脸，戴副近视镜。跟随他后面的还有一个姑娘。

县长被北贺村簇拥到冰面上，还有帮着咋呼：“看家县长的派，走起路不待栽楞的。家衣服穿的，板板正正，这才叫当官的呢。看见没？县长用的是洋车子，嘎嘎新，两个轱辘一前一后，不待倒的。跑起来一溜风，嗖嗖的。”

县长的左边是蒙着一只眼的“秃脑亮”，“秃脑亮”戴着狗皮帽子，露着半张脸。右边是一位白净、清秀的年轻，年轻先讲话：“刘屯、北贺村的社员同志们，大家都听着。县长在百忙中来到这里，专门解决小南营水库的归属问题，解决捕鱼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