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

小姑娘，而是一个美丽热的成熟子。刘强放开她的手，地说：“别逞强了，这不是孩子能的活，回家好好包扎，千万别感染。”

杨秀华疼得直吸凉气，两只手颤抖，放在刘强手心里，这样会减轻一些疼痛。两面对面，杨秀华火辣辣地看着刘强。刘强从她的眼睛里感到不正常，推开她的手，避开目光，督促她赶快回家。

杨秀华不想走，自己在树根上坐下，执拗地对刘强说：“我这个天生皮实，不会感染的。”

刘强自己拉锯，往回推，锯片打弯，作不了。他把锯片从树上掰下来，摔在地上，围着大树转，然后靠在树上。

杨秀华劝他：“别着急，等我手上的疼痛轻一些，咱俩再锯。”

刘强态度变得生硬：“你立刻回村！”

杨秀华不吭声。

刘强看着大树发呆。

锯不了树，就没有木料，到时就开不了学，又有一些孩子不能到学校上课，有的会永远失去读书的机会。困境中的刘强怨愤地思考：“想不到为村里办个好事会这样艰难！有说这里的孤坟常闹鬼，有说大柳树有邪气，有这种迷信思想可以理解，谁都怕招来灾祸。可们也该想一想，勾心斗角，栽赃陷害，扭曲，泯灭良心，还不是同样引来灾祸吗？为什么不怕？七尺男儿，都喊着忠于领袖、忠于民，都喊着为革命敢上刀山下火海，动真格的还不如一位少，可她必定柔弱。刘强对杨秀华说：“不是我非要撵你，你也试了，不了这种活，只能添。”

“刘强哥。”杨秀华声音很轻：“陪你呆一会还不行吗？”

“唉！”刘强跌坐在树根上，瞅着锯片说：“想不到村里这样迷信。”

杨秀华没听懂刘强的话，瞪大眼睛看着他。

刘强说：“听我讲讲大柳树的故事，听完，你就该走了。”他讲：“这里原来是一片坟岗子，夏天，蒿没，不小心就会踩到死孩子，因为恐怖，飞鸟都不愿落到这里。这棵大柳树就在坟岗子的边上，长得非常茂盛，可是，没敢在下面乘凉。它的旁边是通往小南河的毛道，夜间没敢走，就在东面开辟出一条新道，村里就把这条毛道叫旧道。听孬老爷讲，他经过第一次雷劈大柳树，声音之大，村里的土房都跟着颤抖，大柳树被拦腰切断。可也，当年就从树桩上长出新枝，新枝长得快，几年功夫又变成大树，村里就坚信大柳树有灵。前些年大柳树又遭雷劈，那是第三次了。之前，有个不明身份的在小南河淹死，被埋在这。那一年，刘屯的灾难不断，二倔子屈死。那一年，刘屯矛盾重重，错综复杂。那一年，村里有见到这里有魔鬼，说法不一，魔鬼的样子也千百怪。

后来，村里的年轻把坟岗子平掉了，栽上了树，就成了现在的青年林。在平坟和植树的过程中，有一个的作用很大，她就是吴小兰。”

提到吴小兰，刘强眼里有了泪，杨秀华没有提醒他，看他能把泪水噙多久。

刘强继续讲：“那时候，吴小兰还是个中学生，已经做好回乡建设的打算。她和青年们勾画着家乡的蓝图，也憧憬美好的未来。吴小兰很有号召力，村里的小青年儿都被她带动起来，那种场面，真是热火朝天。现在，青年林里的树成材了，吴小兰也走了，去她不愿去的地方。我想，她的心不会走，任何屏障也挡不住她对家乡的热！”

刘强掉下几滴泪，这是杨秀华第一次看到，泪水掉在树根上，她的心被砸得隐隐作痛。

刘强往下讲：“平坟时，周云书记特意嘱咐，不要惹大柳树，不要平掉淹死鬼的坟。什么原因，周云不说，至今是个谜。”刘强见杨秀华听得挺，一点儿害怕的样子也没有，他又说：“咱不说远的，现在村里就有说这里闹鬼，贾半仙亲眼看见有小鬼儿在坟上跳舞，她还看见二倔子和淹死鬼打架。”刘强偷看杨秀华，杨秀华露出惊恐，不自禁地往刘强身上靠。刘强指着孤坟上的让她看：“老黑就看到过，里有小妖，张牙舞爪，吐迷雾。老黑是有名的黑大胆儿，从那以后再不敢来这。”

杨秀华真的很害怕，把伸进刘强的怀里，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他。

刘强把杨秀华扶到旧道上，对她说：“快回家吧！我看着你，出了这块儿地方，你就不用害怕了。”

杨秀华瞪着刘强说：“你不用吓我，我就是不走。”

“你看看你的手，还能什么？你在这根本没用。”

“和你做个伴儿，省得你害怕。”

“我不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杨秀华说：“你不怕，我也不怕。”

刘强领着杨秀华回到大柳树下，无可奈何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快到中午，天气愈发炎热，刘强摸着烫手的锯片，心非常焦躁，嘟囔着：“来个没用的，要是来个壮男该多好啊！”

杨秀华冲他笑，不吭声。等到刘强坐立不安，她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