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火速驰援

等沈溪走下官船，登上后面的商船后，三艘船很快便起航，沿汀江而下，此时距离惠娘出发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沈溪立在船，他一边希望之前派出的快船能早些追上惠娘的船队，又期冀贼寇尚未下手。

沈溪分析过汀江沿江的河段。

从长汀县往下的这段河道，相对来说较为平缓，沿途都是山峦之地，有几十里都没有码，反倒最容易为贼匪所趁。

贼若真要下手，或趁船只夜晚泊岸之时，或趁白天河道船只稀少之时，不过就算贼匪胆大包天劫船杀，也不敢太过张扬，怕事败露出去。

而此时正是秋天水流平缓沿江水面上船只多的时候，贼很可能会趁着夜后视野不清之际下手，那时船只刚刚泊岸，再加上对周围地形不熟，手非常容易杂，被贼混其中也难以察觉。

“小掌柜不用太过担心，这沿江两岸都有巡检司的驻守，若有贼寇，巡检司的不会坐视不理。”

宋小城见沈溪忧心忡忡，不由出言安慰。

沈溪叹了气，有些事他没法对宋小城解释。

巡检司类似于地方的乡勇，主要作用是佐治地方官府，受地方知县及知府衙门提领，并非是正规军。

从江栎唯调汀州卫的兵马，而不调巡检司的马就能看得出来，其实巡检司的马根本不具备太强的战斗力。

更可甚者，在安汝升调任汀州府后，他身后那群亡命之徒不可能尽数安排在府衙任职，多数要被安置到地方，最可能的就在沿江的巡检司内。这一年间，汀江沿岸虽然没有劫船事件发生，但偷摸之事不断，更有押船员莫名失踪，很显然就是这群的。

这次安汝升要劫持商会的商船，有极大的可能调动巡检司的内应。

这些既顶着官方的名。暗地里却是惯匪，下手劫船之前很难为察觉，这让惠娘的处境更加危险。

沈溪跟宋小城问过沿江具体的况，先估摸惠娘一行晚上可能歇宿的码。通常是距离长汀县五十里的坝下渡，或者再沿江走不到十里到羊牯渡泊靠。就算快马能及时传信到上杭千户所，再从上杭千户所调兵北上，也可能来不及。

时间很快到了落时分，船只紧赶慢赶。已经到了坝下渡之前一段险滩，周围有十多里荒无烟，到此时已经没有船只再沿江而上，因为就算赶路，也不可能在天黑之前抵达上游渡。夜晚行船极为凶险，稍不注意就会触礁沉没，没敢以身犯险。

沈溪看着两岸的风景觉得有几分肃杀，倒是前面官船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因为官船相对较大，在险滩河段要尽量慢行才能保持平稳。

到了夜时分。一行仍旧在赶路。

直到上更时，三条船才抵达坝下渡，坝下渡有商会联络点，一问之下才知道商会的船沿江而下，到羊牯渡才休息。惠娘因为心急赶路，行进速度并不慢，夜也未停靠，过去有半个多时辰了。

继续由官船带路，两艘商船紧随在后，继续南下。快到二更天的时候，船只终于快抵达羊牯渡，老远就能看到渡码方向有火光，沈溪立在船眺望。心里一直在默念惠娘吉天相。

“小掌柜，岸上着火了，看样子很严重。大当家会不会在里面？”宋小城也察觉到况不对，想把船只靠岸，但岸边都是浅滩，根本无法泊靠。

距离羊牯渡不到一里时。终于见到羊牯渡上有活动，码火光冲天，河面上船影憧憧，许多船只已经着火，岸边还有不断往船上扔东西。

再到近前，只见那些起火的船上不时有着火，不得已跳下河去，而水里似乎潜藏有“水鬼”，刚跳下去时尚能活动，但稍微浮沉几下便不再挣扎。

“放箭！”

前面官船上传来声音，随着船一排弓弩手箭矢出，岸边正在放火烧船的见势不妙，赶紧往码后方跑。

很快官船上已经放出小船开始登岸。

江栎唯虽然不是领兵的将领，但他到底是武进士出身，再加上他有朝廷的调令，俨然已是这场遭遇战的总指挥。

“小掌柜，我们也靠岸……他娘的，敢跟我们商会为敌，不想活了！”宋小城双眼通红，本来他一直在想，是不时沈溪太过小题大做了？但到羊牯渡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怒发冲冠，热血上涌，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弟兄们，抄家伙上岸！”

宋小城这次带的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有五六十，而且都是车马帮里的好手，因为商船上没有准备小舟，没等船只靠岸，一些心急的打手已经先行跳下河往岸边游。

等到了岸上，一众帮众跟在官军后面，开始对码上的贼发起攻击。

到此时，沈溪最关心的是惠娘的安危。看这形，似乎贼匪劫船不太顺利，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要放火烧船，因为这等于是把事张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