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六章 被封锁的消息

王守仁未勉强，点了点：“若不知沈尚书消息，我等只能听从陛下吩咐，继续抽调兵力至宣府，把本次战事重点放到张家堡，若能在跟鞑子的战中获胜，此战目的也就达到了！”

……

……

王守仁跟胡琏的商谈没有取得实质结果。

双方内心都有些回避，在援救沈溪和听从圣谕之间，他们更倾向后者，作为大明文官，明哲保身惯了，沈溪在原上遭遇麻烦已是无法更改的事，即便二再关注也无济于事，因为兵马调度大权并不在他们手上。

此时张家堡守备衙门内，丽妃收拾心换上男装出来，在小拧子和几名侍卫跟随下，到了临近守备衙门的一处别院，里面有丽妃派出去查探消息的廖晗，以及小拧子找来的几名本地商贾。

“参见拧公公！”丽妃不想泄露身份，所以来只当小拧子是主事者，廖晗站在一边不敢随便说话。

小拧子一摆手：“行了，不必多礼，几位说说吧，原上可有关于兵部尚书沈大的消息？”

小拧子说话非常直接，根据丽妃吩咐，他找来宣府周边跟北方有贸易的商贾打探报，因为开战在即，商贾商机断绝，再加上朝廷有可能会盘剥地方，这些需要寻找靠山，这会儿正好有消息说有宫中要刺探消息，他们自然凑了过来。

能结上皇帝身边的红小拧子，已算这些商贾的造化。

一名四十多岁的老掌柜走了出来，“鄙姓栾，据手下所言，沈尚书出塞后便向北进兵，之后就没了消息！”

小拧子皱眉：“往北进兵？这算什么消息？走的哪条路，走了多远，路上是否遭遇鞑子……把话说清楚才有赏！”

老掌柜没法一下子回答小拧子这么多问题，支支吾吾白天也说不明白，就在小拧子行将发火时，丽妃出面说话：

“这位老家，既然你说是你手下告诉你的况，却不知你那手下现在何处？亦或者是你胡编造欺骗拧公公？”

老掌柜大惊失色：“绝非如此啊……拧公公，鄙再有胆子，哪里敢欺瞒您老家？”

“谁是老家？”

小拧子皱眉，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本来小拧子板着脸一副要杀的模样，听到这里，和颜悦色许多，如此老掌柜胆气足了些，道：

“据老夫所知，当时碰到沈尚书的位置是在土城……沈大没有为难咱们买卖，不过吩咐，不允许做回来后说，之后沈大便继续领军往北，大概是往宣德卫旧址去了……”

小拧子不知该问什么，看向丽妃。

丽妃追问：“几时的事？”

“这个……”

老掌柜有些迟疑，考虑良久才道，“大概是五月十八、十九的样子，那时距离朝廷说的沈大出兵不过三两天时间，所以鄙以为手下胡说八道，并未当真。”

丽妃点：“那便是了。”

因为沈溪真实出兵时间跟朝廷公布的出兵时间有五天之差，使得很多报显得不对称，就算有探知消息也不敢随便上奏，因为事太过匪夷所思，时间跟里程完全对不上，连他们自己也对此持怀疑态度。

丽妃自言自语：“怪不得到现在没一点消息，感有消息却没敢上报！”

小拧子问道：“你们还有谁有沈尚书的消息？只要查实重重有赏……”

因为老掌柜说了关于沈溪所部的况，本来还有想瞎编造，这会儿也都不敢作声了，廖晗在旁道：“拧公公，卑职派去查过沈大的消息，但因为此地是宣府，沈尚书是从大同出塞的，这边商贾基本是从张家到原，想知道更多消息也难。”

丽妃一看这架势，便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当即摆摆手，意思是不用再听了，转身往里屋而去。

小拧子点：“既然没查到什么，你们就继续去查，如果有敢对你们的或者货物动歪脑筋，只管跟咱家说，咱家会为你们做主！”

“拧公公福泽庇佑，我等铭感于心！”

老掌柜带跪下来向小拧子磕。

小拧子道：“不用多礼，咱家又不是官员，你们不需如此多礼……以后好好为咱家办事便可，先下去吧。”

小拧子在百姓面前的确少有摆架子，他要摆架子主要是跟朱厚照身边，因为没有架子就意味着没有尊严和地位。

等小拧子把打发走，带着廖晗一起进里屋，只见丽妃在一张潦的军事地图上画着东西。

“五月十八、十九就过了土城，这位沈大行军速度倒是不慢，他走这么快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要封狼居胥，做一点样子欺骗世？”丽妃凝眉沉思，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