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考虑到大局问题，杨部长是组织部长，他做的方案也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关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我们又必须要将那些最有能力的放到主要的位子上面去，所以在对几个的安排上，到时候还需要你提出意见来，有的是不合适的，到时候在会上你要反对，有的是没有安排到位的，到时候你也要提出来。这就要求你尽快去把这几个的况搞清楚，不然的话到时候在会上你就讲不出充分的理由。只要你讲出的理由很充分，到时候我才好拍板。这几个的基本况你可以找杨部长要，然后你再通过其它途径了解更多一些。冯市长，请你理解我这样的做法，这不是搞什么谋诡计，而是阳谋，是一种层序上的安排。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意图。”

我顿时在心里有了一种震撼的感受：想不到作为市委书记会从这样的方式上去作一件事。这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这并不能完全算是一种谋，准确地讲应该算是一种方法。或者说是一种通过控而达到自己最终目的的方法。

我当然能够理解他。他是市委书记，必须要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其中就包括了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且我完全可以相信，像这样的私下谈话他绝不仅仅只是找了我一个，应该是包括了市委常委里面他信任的每一个。这就如同行军打仗时候的排兵布阵一样，他会提前将所有的步骤都考虑到，安排好。

这不是谋，也不能完全地算是阳谋，但肯定是一种智慧，一把手必须具备的一种智慧。

我即刻就说道：“陈书记，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吩咐我去办的。我不会让您失望。您讲吧，哪几个？”

随即他就对我讲了，其实也就是三个的事，而且都涉及到我分管部门的事安排。

一个是事局局长。这个是文市长的，陈书记告诉我说这个在方案里面依然是事局局长，但是他真实的想法是要把这个安排到信访办当主任，或者是到体育局当局长，反正就是把他挪到一个不重要的位子上去。

另外一个是卢秘书长，陈书记的意思是让他去市公安局任局长，而且他告诉我说这件事已经与省公安厅沟通过了，省公安厅回复说原则上同意市里面的意见。这下我明白了：这其实是卢秘书长投靠陈书记后得到的第一个回报，毕竟市公安局局长的位子比市政府秘书长要实惠得多，权力也更大一些。

再一个就是接替卢秘书长的选了。市委组织部的方案上这个位子的选是也是文市长的，如今市政府的一位副秘书长，而陈书记给我提供的真正选却是现任的旅游局局长。

“这个表面上是文市长的，但是我了解过，这个真正的背景其实是省委办公厅一位副秘书长的表弟，而那位副秘书长和我的关系很不错，所以这个能够控制得住。到时候你把他提出来，这样的话文市长也不至于完全反对。”陈书记告诉我道。

我点，随即就问了他一个问题，“那这样一来的话，卢秘书长的事不是就被文市长知道了吗？这会不会引起他的警惕？”

他笑着摇道：“不会。卢秘书长的事还是文市长私下来找我要求要重用的呢。”

我心里顿时就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位卢秘书长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一个双面间谍，让他去当公安局长倒也不屈才。

事谈完了，我本想请他一起吃午餐但是他说中午、晚上都已经安排了，“市里面的事，我得提前和省里面各个部门衔接好，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上江市的改革无法进行下去。”

我当然理解，因为上江市接下来的事将涉及到方方面面，政策、资金、对外招商引资等等。

我歉意地道：“陈书记，你一个忙得团团转，我却没多少事可做，我觉得心里很惭愧。今后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的话您随时吩咐我就是了。”

他大笑，“才开始呢，今后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单独处理的。你是常务副市长，今后你就知道了，那时候你肯定会说：这常务副市长不是的活儿。”

我也笑。

离开酒店的茶楼后我去车库开车，忽然想起宁相如办我的事，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当面去和林易谈的好。假如我要偷偷去拿到他身体的组织样本其实也并不难，他抽烟，抽剩下的烟上一定有他嘴唇上的粘膜细胞。但是我不想那样去做，因为那样做肯定会让他有一种我在背后搞鬼的感觉，即使今后他知道了我是一片好心但是他的心里也肯定会不舒服的。

这样的事我可以进行换位思考：假如有在我不知的况下也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了的话，我的心里肯定会非常恼怒的。这毕竟是一个的**。

古时候如果有在皇帝住处的外边**的话那可是谋逆之最，同时也是死罪。即使是到了现代社会，一个的**也一样是不容他窥视的。

所以我决定选择去和林易面谈，同时也不准备把宁相如准备好的那些资料给林易看。那些资料就当是宁相如用来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