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 第六百二十六章

了些，小心问道，“三爷可是知道什么？”

包三爷叹道：“那尸首手上有茧，是个习武之，并非黄羊。不知何故穿了黄羊的衣裳、淹死在秦淮河中。世子命查去吧。”言罢又要走，小厮苦留不住。

两个时辰之后，世子亲来包府寻包三爷。包三爷原本想摆摆架子，一瞧他外甥眼睛里全都是血丝、红得跟兔子似的，吓了一跳，上午那点子恼怒早丢去九霄云外了：“这是怎么的了？世子当真一宿未睡么？”

世子苦笑：“黄羊手里藏了我许多钱财，他若死了我都不知怎么找回来。他若活着……”

包三爷了然。他若活着，就不知会告诉谁些什么了。忙胡宽慰几句。世子便问他从何处知道死尸手上有茧。包三爷道：“横竖是有告诉我的。那位是净，不想知道黄羊那些事。”世子眼看着他。包三爷有些不忍，道，“世子如有不明之处，我替你问他便是。”

世子点道：“今此事显见是黄羊玩的金蝉脱壳。他既已走了七，还不定逃到哪儿去了。我有些无从下手。烦劳三舅舅帮我问问那位大才，除去举国搜寻，可还有什么法子没有。”

包三爷一叠声的应了，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世子红着眼相谢。

世子一走，包三爷立时换衣裳出门，直奔甄藏珠家而去。甄藏珠正在院中打拳呢，见他来了忙问缘故。包三爷急吼吼同他说了。甄藏珠顿时苦笑：“包贤弟，你上当了。”

“啊？”

“世子身边能者如云，区区寻小事何至于要问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何况黄羊不是还有家眷在金陵么。”甄藏珠指着外道，“他必派了跟着你过来，你信不信？”

包三爷跳起来就往外跑，直冲出门去——迎面就看见世子身边一个要紧的狗腿子在门张望。包三爷瞧了他半晌。那怔了怔，上前来打千儿。包三爷转身就回去，把甄藏珠家的大门狠狠撞上了。

甄藏珠瞧他那脸黑得如锅底一般，哈哈大笑：“我猜的如何？”

包三爷灰土脸：“臭小子！连他舅舅都算计！”甄藏珠愈发笑得大声。

当天晚上，世子亲往包家嬉皮笑脸向他三舅舅赔罪。带了几样礼物、三坛子好酒，还拉上了包二爷作陪。包三爷气哼哼的使了半脾气，世子竟好言软语的赔不是、又敬他酒。终归是亲外甥，包三爷不便太拿乔，遂作罢。

世子乃打听起甄藏珠来。包三爷得意洋洋道：“早说了我甄大哥是才！偏你们一个不信。当我包三只认得吃酒的才看戏的才？”乃瞥了他二哥一眼。

包二爷道：“你竟认得了个正经，委实意外。也怨不得我们，你往何尝认得过这等物？如今竟是要刮目相看了。”

包三爷想听这般话多少子了！可算听到耳中，心里欢喜得了不得，嘴上还说：“那会子二哥还说家是地痞子呢！”

包二爷忙给他斟酒道：“罢了，是二哥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请三爷满饮此杯，担待你二哥一回可好？”包三爷笑得灿若花开，拿过杯子来一饮而尽，胸中从未如此畅快。

三遂推杯换盏，三坛子酒净净一滴没剩下。甄藏珠的事儿就如那酒一般，也让包三爷胡里蒙登的悉数说与他二听了。

次，世子与包二爷亲往甄藏珠家中拜访。甄藏珠没有家仆，亲去开的门。见了他二打量几眼，躬身朝世子行礼：“拜见世子殿下。”又朝包二爷行礼，“包爷好。”

世子与宝二爷互视一眼。他两个不过是寻常的打扮。世子含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两个？”

甄藏珠道：“包贤弟心直快，有几分憨气。若有机灵想套他的话，没有套不出来的。这位爷们长得与包贤弟有七分相似，年岁又长些，想必是他两位兄长之一。世子年轻，包爷又走在您身后。总不可能包家的爷们陪着二殿下来吧。”

世子点赞道：“果真不俗。”

甄藏珠乃让了他们进屋，请世子上坐，又亲去厨房烧水。包二爷乃道：“当我三弟来举荐甄大，是我不曾当一回事，屈待了大。”

甄藏珠轻轻摆手道：“二爷说哪里话。在下不过区区民，能一步当官已了不得了。额……”他思忖片刻，“倒是包贤弟……二爷并大爷怕是对包贤弟成见了些。包贤弟委实有些纨绔，不过是懒些罢了，并非只会戏酒使钱的顽愚之辈。”

包二爷大笑道：“认得了甄大，他已是扬眉吐气了！”遂夸了包三爷几句。甄藏珠亦跟着夸，世子也夸。三不觉夸了半，包三爷这辈子得的夸赞怕是也不如这一多。

夸完了，包二爷遂问他怎么瞧的黄羊。甄藏珠道：“许是他自己跑了、也保不齐让什么抓了。”

包二爷点道：“我们也愁这个呢。他全家都在金陵，若是他自己跑了，倘或有个绽，岂非把全家置于险境？”

甄藏珠道：“他家中有些什么？”

“有四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