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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什么寝，哀家的戏还没唱完呢！”

李德全颔首低眉。

苏虞搁下酒樽，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哀家吩咐你找的男呢？”

李德全叹气，这主儿，都醉成这样了，记倒半点没醉。他低眉顺耳道：“洗净搁您塌上了。”

苏虞一笑：“赏！”

“都退下吧。”她摆手。

李德全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殿内的侍太监也都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苏虞嘴里零零碎碎地哼着一段不知道是她在哪听到的一耳朵戏，亦或是她自个儿信胡诌的。

哼着哼着，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绕过屏风走向卧榻。

“哀家来秽春宫咯！”

至塌旁，正欲抬手掀帘，忽顿住，复折回去，吹熄了塌边一左一右的两盏灯。周身立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苏虞褪下外衣，掀开绸帐，蹬掉脚上的翘履，上了塌。

她嘴里的戏仍旧未断，气儿在绸帐框出的狭小一方地儿里晃来去，散不去，反而愈发清晰。

她哼的是徐肃声讨她的檄文，自个儿编的曲儿。

“掩袖工谗，狐媚惑主，秽春宫，秽……春宫……”

一滴来路不明的清泪悄然滑落，砸在塌上假寐之的脸颊之上。黑夜藏匿了一双颤动的眼睫。

苏虞伸手，触到一具坚硬的身躯。

她五指张开，缓慢地游走，渐渐摸索出了男的手臂，脖颈，胸膛和腰腹。她右手滑到那腰侧，一拉一扯，解开了衣裳系带，一层一层地剥开，直至触到一片光滑的肌肤。

“李德全是给你下了多少药？”

苏虞屈指，用保养得宜的长指甲在男光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她嘴里唱的戏。

最后一个“尽”字落成，苏虞正欲收手抽身，忽被两只手握住脑袋往下沉，动作算得上轻柔，却带着一不容抗拒的意味。

苏虞恍恍惚惚，意识被酒麻痹，眉还未来得及皱，嘴里的戏还未唱完，那声拖得长长的“尽”就被吞没在一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