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生气,把戒尺拿来,让她打。”
公主笑嘻嘻的从迟溶手里接过戒尺。右手高高举起戒尺,却在姝宁手上只轻轻碰了一下,左手紧跟着在她手心里放了一枚铜钱。
公主冲她抛个媚眼,微微一扬下
道:“这一文钱就是我拿的,现在还你了。”
姝宁看见钱,先是放鼻子上一闻,才高兴的说:“是了是了,就是这枚钱,有樟木香气的。”
看见她在闻钱,众
都忍不住笑了。
公主惊奇道:“你还有这功能?铜钱还有气味了?”
姝宁答道:“若是一天两天还行,三天过去,我就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公主依偎在皇后怀里,搂着她的脖子,说道:“母亲你找了个什么
,都掉钱眼儿里了。咱们合伙耍了她一整天,你可得好好赏她点东西,安抚安抚她的心。”
皇后将公主往正推了推,正色道:“古
云‘用
不疑,疑
不用’姝宁你怎么看?”
姝宁答道:“古
说的这句话是指诸侯与谋士。今
不同,我们是算账,不可同
而语。若真能做到用
不疑,疑
不用,那普国之下还需律法做什么;商
买卖,还需合同契约做什么。咱们如果也按这个来,那我就不用记帐了,我只要您的信任就好,连笔墨纸砚都省了,岂不更好。我又不贪污盗窃,钱都是你的,左右跑不了。
可见我们记账为的是明理明帐。今
一试,您一来看我算账本领如何,二来看我心
品如何,二来看我胆量如何。”
皇后道:“你可怪我在试探你,可有生气?”
姝宁慢吞吞的说道:“不只生气,但,确实是吓着我了。”她不敢抬
看皇后的脸色,跪在那只能看见她的手。那是一双中年
的手,透白娇
,惹
羡慕,不觉多看了几眼。
皇后笑道:“那你这气如何才能消?”
公主抢先道:“我知道我知道,无非升官和发财嘛!”
她发现姝宁一直在盯着皇后的手看,便钻进母亲怀里,搬住胳膊,一把扯下她腕子上的一串珍珠手串,随手一扬,道:“给你。”
姝宁才知方才失了礼,忙道:“公主,我没这个意思。”
皇后一把推开公主的
,说道:“你都多大了,还跟个猴儿似的,也不怕惹
笑话,”又冲姝宁微笑道:“赏你就拿着吧。”
姝宁看向蕙心,蕙心微微点
,姝宁就接了。
皇后亲自宣布:“卢氏姝宁晋升一等执事
官,监管支度库房。”
姝宁吓了一跳,道:“我做不来的。”
蕙心赶紧扯她,小声道:“怕什么,有我呢。”
公主道:“唉,我说,卢姝宁你现在是一等执事
官了,说说看,这幕后主使该怎么罚?”
姝宁快速思索起来,道:“内有父母,外有老师,
不到我一个小小的
官。这幕后主使怎么罚?她,自然有她的长辈管束她。”
“你这推的到
净。她的长辈……”公主意味
长地一笑,斜眼看向她的母亲,
阳怪气道:“她呀,她的长辈在白龙寺呢!”又对皇后说道:“唉,我说,要不要把你的长辈从白龙寺请回来呀!”说完哈哈一笑。
皇后怒目白她一眼,道:“一边去。”
姝宁自打见过皇后,见她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端庄稳重的仪容,极少有现在这样生气的面目。自责不该挑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南橘蕙心等
也替她捏一把汗。
幸亏有公主打
尴尬,说道:“我的乖乖,内务府一共送来了你们十七个,就试出你这么一个来。”
皇后道:“死脑筋有这么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姝宁笑道:“她们都说我是死脑筋,其实不然,我只是有自己坚守的道理和原则罢了。”
自此,一文钱案告一段落,卢姝宁也凭借这事一战成名,整个后宫没有不知道她大名的
,但凡提起,都是啧啧称赞,佩服她有勇有谋。
大家常开玩笑说:“千万不要在卢执事的眼皮底子下耍猫腻。”
也有
说:“我们可得把卢执事讨好些,否则月底该不发我们月钱了。”
姝宁笑道:“钱是宫中给的,只不过经我的手,怎么就成我给得了。你们呀,只管认真做事,别被迟溶抓住就好。”
迟溶听见她这么说,意味
长的笑道:“你别被我抓住就好。”
南橘问姝宁道:“你怕不怕迟溶?”
姝宁道:“不怕呀!为什么要怕她?迟溶姐姐赏罚分明,是最恪守规矩的。她虽然罚
最狠,但我安于本分,又不出错,并不怕她。”
南橘笑道:“凡这延福宫的
,哪个她没罚过,偏你是个例外,她心里痒的什么似的。”又嘿嘿一笑道:“不过也不打紧,她若敢罚你,你就扣她的月钱。”
三
呵呵笑着。
从此,宫中的
都戏称南橘是“起居使”,迟溶是“惩戒使”,姝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