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族覆灭

软跪下，“属下不敢！”

“爷看你不是不敢，是胆大包天！”铁将军大跨步迈进营帐中，他横颤抖，一句一骂。

副将傲视于他，替铁将军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作非为，侮辱子！”

男子把埋得更了，“属下，啊不，卑职是军中火官。”

“烧水的狗彘！”铁将军把刀拔出，又合上。“你不配用爷的刀，拉出去，砍了。”

男子大惊失色，连忙磕，“将军饶命！”

“留尔贱货，给爷脸上抹黑吗？军中有训，侮辱孺，临阵脱逃，皆为死罪！”

副将不容许他再多解释一句，大手一提他衣领，结结实实扔了出去。

姝娈颤巍巍缩在墙角，她不知道营帐中孰正孰逆，铁将军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出来。”

她不敢违逆，立刻怯生生地跟了出去。

铁将军眉梢落了雪片，他生硬地说：“去看看那个，是不是你娘。”

远处篝火旁，一具冷尸直挺挺躺在雪地上，一旁的火官手足无措，姝娈三步并为两步奔向尸体。

“母亲！”她瞳孔紧缩，眼前的死尸却是母亲无疑。

营帐中的三两结伴闻声赶来，众泪眼婆娑，齐声喊着夫。

姝娈几欲昏厥，她双腿一软，双膝扎进了雪地里，“母亲——”

铁将军什么都没有说，一改往的狠辣利落的子，只道：“把她送回帐子里，找军中疾医诊治。”

翌。

姝娈从困梦中醒来，她下意识要寻找母亲，可榻前坐的是秦妈妈。

“姑娘，你醒了，可吓死我了。”秦妈妈顺势扶起羸弱的她。

姝娈轻道：“秦妈妈，母亲她——”

秦妈妈声泪俱下：“夫她昨夜受了风寒，身体不支，直接倒在了热汤前。”

“可是……昨夜我们一起沐浴，怎会复发？”

“天寒地冻，夫终是轻视了外面的寒气，是老身没有照顾好她。”

秦妈妈是冯夫的亲婢，如今也懊悔自己的怠慢。

姝娈苦涩地哀求：“妈妈，就让我再见她一眼吧。”

秦妈妈摇摇：“昨夜，将军就将夫的尸首拉去葬了，我着急姑娘的身体，也误了夫最后一眼。”

此时此刻，她觉得天旋地转，几间，家亡，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