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五 海贼来袭

三后，涌金号和两艘大沙船抵达了港，把储存在仓库里的生丝、铁锭、茶叶和瓷器塞进了货舱之中，一直到了吃水线，才停止了装货，实际上，此次前来的不光是三艘货船，还长江外还有一路护送前来的白鹭号和海鸥号，除了来回路上遇到郑家的船队，最主要的是让两艘单桅纵帆船熟悉海路，后商馆设立，它们少不得前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商馆的二楼，两张八仙桌上坐满了衣着华丽的商贾，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男饮下李明勋敬过去的一杯酒，说道：“李掌柜，林某虽然说是后来者，但也想做个坏提醒一句，这江南是大明的腹心之地，你那三艘炮舰来往，可是真真是不安全呀，长江的漩涡多，说不定哪个是谁家的，要是碰上个眼红的，怕是不美呀。”

李明勋倒也知道这的身份，虽说在众多商贾上算不上豪富，但林家是苏州数得上的缙绅，即便在整个江浙也是数得着的望族名门，族中子弟出仕不少，其中最佳者，天启朝时做到了户部侍郎，如今的林家家主当初也从布政使位上致仕归，虽说三代没出什么柱国重臣，但是门生故旧遍布朝中，背景自然不俗，因此这林掌柜说话也是随意了些。

“林掌柜说笑了，您这是肺腑之言，真真是为明勋想，明勋又怎能当成坏话呢，实际上，这也是明勋考虑的，所以......。”李明勋就坡下驴，想要提出在江南择地设立商馆的想法，却不曾想一声巨响传来，房门被撞开。

程璧看到闯进来的是自家的仆阿金，脸色登时不悦：“狗东西，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如此无礼！”

阿金顾不得说话，从外面拉扯一进来，程璧脸色一变，问：“程志，你怎么来了，是老夫身体不好吗？”

原来阿金拉进来的是程家的管家，虽说程璧是徽州，但已经在江安家落户，还是江富，老母妻子都在江家中，因此程璧才有这么一问。

“老爷......海贼.....海贼打来了，海贼打到江了。”管家语无伦次，扑倒在地，惊恐喊道。

这句话喊出来，整个房间里瞬间作一团，程璧捂住脑门，哭喊道：“母亲啊，我母亲啊.......。”

程璧哭喊着，竟然昏了过去，还是那阿金上前，按了按中，才让他还醒过来，程璧满脸担心，道：“实在对不住，江沦丧，家母受难，程璧心中一团麻，作陪不得了，须得立刻归家，对不住，对不住......。”

说着，踉跄跄的向着门外走去，房间里无敢于说话，有几个也是站起来，他们都是苏州、常州一带的商贾，心里很清楚，对于海贼这类流窜很高的组织来说，从江沿着运河可以直达无锡、苏州和常州，各家在城外都有别宅、产业，如何还能坐得住呢？

李明勋却是一掌拍在桌子上，喝止道：“慢着！”

他站起身来，直接站在了门，那高大的身躯挡住，这些自然出不得门去，程璧问：“你....你这是作甚？”

李明勋道：“程兄，各位掌柜且慢，如今海寇侵江，整个长江水道必当戒严，尔等莫要说回去，便是回去又能如何？凭你们主仆三五，能做得什么事儿？再者，如今势尚未明朗，如何孤身犯险？”

程璧颓然坐在椅子上，问：“江完了，我母亲.......。”

许长兴连忙起身，抱拳说：“诸位听我一眼，你我都是商贾，于易而不懂杀伐，明勋却是不同，在海外与西夷、蛮族争雄，定然是有韬略在胸，不如让他为大家剖析利害为大家出出主意。”

“是是是，李掌柜文武兼修，自然比我等胡来要强啊。”失了主心骨的众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连忙逢迎。

李明勋忽然拔出佩刀，锋锐的刀锋抵在了报信管家的脖颈，厉声问道：“我问你答，若有一句不实，斩你脑袋！”

那管家一坐在地上，不敢抬，李明勋当即问：“海寇到江几了？”

管家连忙说：“小从江赶来，行了两，约么是前午时到的江。”

“那时天气如何？”

“正是晴朗天气，并无雨雾。”管家回答的极快。

李明勋再问：“海盗有多少艘船？”

管家面露惊骇之色，道：“海盗船像是飞蝗一般，遮天蔽，整个江面......。”

这话还未说完，李明勋一记刀把砸在了他的胸，管家吃痛翻滚在地，李明勋却是喝道：“好胆！如何敢信雌黄！”

“大晴天的，你如何看不清海盗船只，敢夸大其词，实在该死！”李明勋喝道，已经扬起长刀。

那管家连忙说：“小不敢，小不敢，小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实在是太多了，那些贼从黄田一带上岸，一直到运河码都是海盗船。”

李明勋收起长刀，说：“程兄安心便是，令堂定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