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杏儿苦练成才

杂技团拜访胡班主，吴达是京城的显贵，五十多岁，长得肥大耳，满脸横，手下各个虎狼之势，一群尽显威风，让望而生畏。

吴达城内有产业，城外有良田，又世袭了其父封爵和食邑，京城大富之，飞扬跋扈，作恶多端，专霸占家妻，家里已有八房妾室。

胡班主战战兢兢地接待了吴达：“大官莅临鄙团，小的不胜荣幸，不知大有何指教？”

吴达让随从拿出五十两白银放在胡班主面前道：“大爷我慕你杂技团的赛貂蝉已久，欲娶她做我的九夫，这些银子就是为她赎身的。”

“杏儿是一个卖艺的寒门子，怎配做大官的妾室？再说她已许配家，成亲在即。”

“不是还没成亲吗，就算她成亲了那又如何？”

“大官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在朝中又有爵位，岂可因一芥子损了名声？”

“胡班主，少来这套虚妄之辞，在汴京城没我办不成的事，除非你想要杂技团消失，还望胡班主权衡利弊。赛貂蝉我要定了，谅你也不敢不答应。后是本府老母七十大寿，点名要看赛貂蝉的柔术滚灯，你们明就去府中搭台，后晚去祝寿表演。”

说完一行告辞，走到门吴达补充了一句：“胡班主，这两好生照看我的九夫，如果有半点差池，拿你胡家班是问！”

送走吴达后，胡班主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就是只蝼蚁，吴达是大象，抬抬脚就能把自己碎尸万段。

班主进退两难，不答应的话会家亡，胡家班还养活着几十，艺都拖家带的，连累得大家都没活路。杏儿和刘一手都是胡家班的台柱子，两个孩子刚定下终身，答应的话对不起他们。

班主差请胡家班的几位老前辈商量对策，面对吴达，还能有何计而施呢？两权相害取其轻，只有答应吴达，杂技团才能生存。

班主又唤来杏儿和刘一手，向他们讲明吴达欲夺杏儿做他的九夫，并撂下狠话，若是不从胡家班杂技团就得消失。

杏儿知道了吴达的意图，失声痛哭，她意已决，如果她做吴达的九夫，她将以死誓拒之。杏儿从腰里掏出事前准备好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道：“班主不用为难，杏儿一死了之，断了吴达的贪念，再不连累全团的。”

班主想起吴达临走时说的话，如若杏儿有半点差次，将拿他胡家班是问。顿时面无血色道：“杏儿妹子，你千万不可寻短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死了吴达会要我胡家班老小的命，请妹子斟酌。”

其他几位老前辈也哀求杏儿为全团的命考虑。杏儿彻底绝望了，死也不行，跑也不行，不能因她一害得大家都没活路了。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杏儿扔掉了剪刀，扶着班主和几位老前辈：“徒儿考虑不周，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向各位前辈致歉。”说完鞠躬。然后又说道：

“几位前辈请放心，为了全团，我不会死，更不会跑。

徒儿来团里这些年，班主和师父们对我不薄，花心血栽培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们，怎能因我害了大家。

但让我答应做吴达的九夫，未免太诛心了，前辈们都知道我和师兄已定终身，得给我们一些时考虑，让我和师兄都有个转圜的过程。”

班主道：“后是吴达老娘的七十大寿，他命我等去吴府搭台，为他娘祝寿表演，特地嘱咐要有柔术滚灯。”

刘一手强压着愤怒，一直没说话，绝不能把杏儿推虎，他想出了几个和杏儿一起逃跑的方法。当看到班主和几个前辈哀求杏儿时，心都碎了，他和杏儿逃跑容易，全团几十怎么办？

刘一手见杏儿转变了态度，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他说道：“后进吴府祝寿演出，吴达很可能会扣下杏儿，我们现在就得想办法，把变戏法节目安排到最后，我在道具上动些手脚，先保证杏儿后平安归来。”

班主也同意这么做，给两一些时，不能急于拆散他们，否则会适得其反。他安排道具师和刘一手改装道具。

当晚杏儿意识到必须当机立断，吴达那个色魔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翌早，她去找刘一手，他也彻夜难眠，想不出好的法子来。

“师兄，我有事求你去办。”

“杏儿有话直说，只要我能办到。”

“你今上街为我置办一套男装，包括鞋帽，须瞒着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另外再为我准备几样变戏法道具，携带方便的那种。”

“能说下你要这些物件做什么？要走一起走，你不能一冒险。”

“师兄莫问，我已有周全的计划，不能透露给任何，包括你。”

刘一手根据杏儿的身高体型，上街为她买了一套男装，包括鞋帽，又备了几套变戏法的道具。天黑后，刘一手乘不备叫出杏儿，把准备好的衣物送与她，担心地问道：“你到底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