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张郁青大喝：“这有何难？”只见他径自从箭壶中取出一只箭走到船板上大喝：“渡山，击北胡，犁其庭，扫其。”雕弓绷满，一直利箭嗖的一声出，便闻空中一声鸟鸣惨叫，竟是中不知名大鸟。

刹那间四周呼喝声大作，顷刻便有两跳上甲板，厉声喝道：“何放箭？”三五只船围拢过来，船张郁青被砰一声被撂倒。五手执火把和兵刃突船舱将王毓和晁榘团团围住。叶芷汀吓得缩成一团，撑船老翁叩直呼：“大爷饶命。”晁榘也是一遭遇到这种事，也不由脸色发白。

王毓暗暗打量这几名武士劲装皆是上等的广陵锦绣，手工质地十分考究。他们手中兵刃刀尖朝下，显然不是寻常打家劫舍的河贼，而是楼船的护卫，想必是张郁青放箭惊扰了他们。

王毓笑道：“小儿弄箭，惊扰诸位大驾，实在过意不去。”一沉声问：“你是何？”“我乃辽西都护府雒阳留邸属官，这里是出司隶的合印文书。”说着递出传符和关籍。

为首之仔细观瞧后，还给王毓，又端详晁榘。王毓说：“这位雒阳名士狂生晁榘。”“你二此行何？”晁榘道：“听闻天子将封禅泰山，意欲前往观礼。”王毓道：“不过游山玩水，只求一睹岱宗山岚。”

为首之仔细览阅策文，取了《徙戎论》《限民名田论》、《削藩论》置于袖内，拱手笑道：“海东青乃我家主心之物，忽遭箭伤，在下务须访察，还望海涵。”

王毓笑道：“哪里！哪里！小厮弄武不知规矩，愿登门负荆请罪。”

为首者答道：“这倒也不必。”

众转身要走。晁榘呼道：“且慢，还请壮士归还策文。”

为首之双脚一点，跳到舰船离去，远远道：“今夜拜读，明奉还。”

晁榘叹气道：“虽然抢了策文，却没有抛于河水，也算是雅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