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46

任何动作或企图抵抗一律格

杀勿论，听见没有？立刻卧倒」。

很多打群架的都愣住了，因为训练中心的马来得太过于突兀，事先几乎

毫无徵兆，所以有还想摸黑熘回寝室，但马上又是三声枪响和如雷般的喝斥

此起彼落，收住身形的杜立能迅速打量了一下况，在不见宪兵队的踪迹之下，

他估计事态尚不至于太严重，所以连忙低声告诉羊说：「叫我们的快把手上

的武器全仍掉，然后就地卧倒，嘴别诌就不至于会大祸临，剩下的让我来

扛就好」。

虽然杜立能视死如归，但羊也毫不含煳，他把话往后传完以后便趁着趴下

的时候将尖铁条偷偷踢开，然后才露出白牙咧嘴笑道：「这种小摊的让我顶就好，

反正来龙去脉你一定没我清楚，所以你老大就别跟我争了，呵呵，总之这回咱们

没漏气就算赢，真爽」。

杜立能想回话已经来不及，因为强烈的探照灯从四个角落一起了过来，让

无法正视的灯光带着热气，使现场紊的心很难平静下来，还有十几个不愿

卧倒的硬汉立刻被用枪托重击倒地，并且在教育班长的围殴下有开始哭叫出

来，这种也不知是傻瓜还是英雄的菜鸟，既然骨不够硬，真不明白何苦要演出

这种悔不当初的戏码？幸好因为有七、八个翻墙逃出营区，所以有一半兵力随

即被调出去参加围捕，这幕大搞下马威的烂戏才未继续演出。

本来小杜最讨厌这种制式的规矩和生活，可是除非想一辈子当逃兵，否则自

己就必须适应这种有理说不清的团体活动才行，所以早就打定主意的他是抱着让

自己强迫学习的心态来到部队，若是真的无法适应的话，那恐怕就会有臭过

的倒楣鬼要当他的垫背，虽然长官被充员兵枪杀的桉例不胜枚举，但这套管教方

式似乎并没多大改变，打从报到那一刻开始，所有教育班长嘴上便不停重複着：

「来到这里合理的叫训练、不合理的叫磨练，有谁不服气的就尽管造反试试看」。

其实一直都有新兵在反抗，虽然吃亏的比较多，但也有不少教育班长一退伍

就遭寻仇而惨不忍睹的，所以这种恐怖平衡还真有点报应游戏的味道，不过抱

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总比当不知死活的饲料要好一点，因此杜立能还颇好奇

接下来要如何收场，不过可能是翻墙逸去的不止原先传报的数目，故而各连的

连长立刻下令就地清点数。

混中好不容易才确定少了十三只刚报到完的菜鸟，而且清一色都是内埔帮

那一边的，看来蹲苦窑好像比当兵还轻松，要不然嘛第一天晚上就逃亡？整个

善后工作持续到将近午夜才告一段落，经过初步调查这次大打群架的总共有三梯

次的新兵参加、前后有五连的马投战局，重伤十馀名、轻伤超过一百五十，

趁机逃亡的已经有被捉回来，但详细状况仍不明。

斗殴的原因和主谋留待天亮再调查，在各连都把兵带回寝室以后，指挥部立

即下达进行两小时的收心，无论是否曾加打群架的行列皆一视同仁，通通都

得享受『黄埔大地震』和『翻山越岭』的滋味，霎时整个营区果然都震动起来，

就算没遭到处罚的其他连恐怕也难以眠，其实黄埔大地震便是让床铺不断地震

动，说穿了就是所有在床上一起做仰卧起坐和复蹲跳，因此大通铺的木板自

然会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感觉还颇有点地震时的感觉，不过下铺的一定比较吃

亏，因为高度不足的关系，很多的脑袋都难免会一撞再撞，甚至有一个还真当

场撞昏倒地。

这两项基本动作对杜立能而言毫无困难，因为他平时轻松如意便能二百五十

下伏地挺身袋、复蹲跳一百次也跟喝开水一样，再加上上铺高度十足，所以

他弹跳起来不仅姿势标准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应付裕如，因此有好几个教育班长

随即就发现到他的与众不同，不过这些像狱卒的傢伙是对他褒贬都有，反正折损

新兵的自尊似乎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故而也没真的在意。

不过『翻山越岭』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在做完前两项运动时所有都早就汗

流浃背，接下来是脱掉上衣只穿着内裤匍匐前进，而且是从上下铺一路爬到床底

绕场三次才结束，床底的高度不到五十公分，一圈下来个个便都灰土脸外带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