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46

身尘屑，难怪床底会没有任何蜘蛛丝和杂小物质的存在，看来是每一梯次照例皆

会出这样的收心，纵使你不打架大概也没两样。

折腾了两个钟大伙才被带去洗战斗澡，三分钟的冷水浴令杜立能神清目明，

不过一回到寝室他却能倒就睡，彷彿啥事都未发生过一般，直到凌晨五点被起

床号吵醒以后，他才听说昨晚有不少在睡梦中大喊大叫、甚至还有好几个哭着

要找妈妈和阿嬷的，本来他仍半信半疑，但赶着他们去梳洗的教育班长却尖酸刻

薄的吼道：「少在那边说别半夜尿裤子的鸟事，要是有不信邪的还想在部队里

充老大，小心老子不出十天就把你们到急着找绳子上吊」。

洗脸、刷牙两分钟，还有白痴以为会先吃过早餐才出，谁知道才刚整装完

毕便便带到了大场，一望无际的黄沙土地和杂平原不知连绵了几公里，只有

在最远处有一道依稀的山峦线挡在天边，若不是曙光已露只怕还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重新编班之后副连长便大声宣佈着说：「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都要跑五千公尺，

没跑完就不能吃早餐，要是你敢在中途累垮或昏倒的话，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趁机

到医务室去混水摸鱼，告诉你，要是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保证让你摸到

大白鲨！记住，倒下去的就得准备挨教育班长的拳脚，一直打到你自己能爬回

来餐厅吃早餐为止，若是有不信邪的就尽管试试看，到时候别给我哭爹喊娘变孬

种就好」。

第一次穿上卡其制服的菜鸟总有不知好歹，只见第三队里有个笨蛋连手都

没举就大声问道：「要是我们真的跑不完半途而废、加上第一天出连路在哪里

都不晓得，那怎么有办法回餐厅吃早餐？」。

副连长都还没答话，他的班长已经冲上去一拳打在笨蛋的肚子上大骂着

说：「没教过你有问题要先举手喊报告长官吗？现在是谁准你发言的？走，马上

给我出列！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在社会上的坏习惯彻底改掉，这个教育班长的衔

怎么对得起栽培我的国家？」。

一时仍反应不过来的傻鸟被三名教育班长连推带踢的拖了出来，他似乎还想

争辩，但在副连长的大声喝止之下，随即被直属班长命令就地趴下，然后是五十

个伏地挺身加五十个复蹲跳，就在他被惩处的时候，辅导长出来把许多规矩再

择要複述一次，反正重点就在于凡事都用军法侍候，不信邪的好汉大可拿脑袋去

试看看，只是这套都尚未讲完，那位愣青才做不到四十个伏地挺身便已跌在地

上变狗熊。

没执行完毕的账被班长记在小手册上面，早晚都要连利息一起还，然后狗熊

还是得跟着大家一起跑五公里，前面几百公尺还听得到不停有在抱怨，等快接

近一公里的时候便开始有不支倒地或小腿抽筋，起初十几个教育班长仍会强迫

那些继续上路，但是当东歪西斜的越来越多他们也就懒得管了，因为在队伍

的后有辆军用卡车在押阵，当真体力不行或即将晕倒的可怜虫便会像捡尸般地

被扔上车去。

来自大城市的菜鸟多半都是饲料，尤其是那些混帮派的小流氓在好吃懒做

之下，体能根本就差到像是豆腐渣工程那样随时都会垮下去，因此跑到一半路程

时数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即使教育班长也是边骂边找理由休息或开熘，因为这

种训练一向都是第三周才会开始进行，这次却因为昨夜的大斗殴而例提前，因

此这群措手不及的老鸟亦照样跑到气喘嘘嘘。

能够跑完全程的只有十一个，扣掉三个教育班长以后只剩二十分之一强的

战斗力，难怪连长听到马上眉一皱的说道：「这种部队怎么能够上战场？为了

要迅速提升这些天兵的体能，下周一就开始揹五十公斤的石绕着大场跑，我

会亲自去督阵」。

一听要跑大场，教育班长全乐得眉开眼笑，因为这样他们不必跟着跑，只

要分散在各定点喊号催促就好，否则像今天这样穿过树林还绕到田里再跑回连

集合场的路径，恐怕他们也是苦在心难开，何况还要加上一个重达五十公斤

的大背包，光凭想像也能知道那绝对是一项挑战，其实就算杜立能这样可以轻松

跑完五公里的胃部亦隐隐作痛，一来可能是睡眠不足和空腹的双重因素、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