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已经大亮,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纸照亮暖阁,照耀在罗曲儿
致的俏脸上。
罗曲儿的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看着窗外洒进房间内的清晨阳光,她伸了个懒腰,坐起了身子。
“彩荷!”她迷迷糊糊地唤道,“彩荷……还没起吗?”
她披散着睡
的
发,揉着眼睛趿拉着鞋走出去,却看到暖格外的小床上并无彩荷的身影,连被子也已经叠好,被褥整整齐齐,床下也没有鞋。
“已经起了吗……?”
她又打了个哈欠,趿拉着鞋回了暖阁给自己倒了茶。
茶是凉的?这说明彩荷根本没有早起做准备工作。这不由得让罗曲儿有些迷惑,她皱着眉,将茶水从窗外泼了出去。
“来
!……李妈妈!”
罗曲儿大声喊道,却也没
回应。等了一会儿,李婆子才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卧房,慌慌张张地掀了帘子进了暖阁。
“小姐!小姐!……彩荷逃走了!”李婆子慌
地禀报道。
罗曲儿眉
一皱,下意识地从枕
下拿出了那柄玉琼香,端起来眯着眼睛看向李婆子。那样子像只小狐狸似的,但是李婆子知道,这表
代表着危险。
“今早上我起床看到她的床上没
,心料这丫
起的比我还早。结果、结果……到处也找不到她的
。”李婆子咽了下
水,“我问了昨晚巡夜的家丁,他们说看到了彩荷,但是以为她是去解手的,就没在意。结果今早上,在内宅的围墙下发现了垫脚用的板凳,墙顶上也有被瓦片撕下的衣服碎片……我看了,确实是彩荷的。想必……她是踩着板凳翻墙跑了!”
罗曲儿的眉
越皱越紧,问道:“府里有东西失窃吗?”
李婆子继续说道:“那倒是没有,她什么也没偷。但是她知道府里太多事
,不能让她逃走。我已经派
去追了,城门刚开,她要出城的话应该刚跑不远,家丁骑马追的话……”
“你糊涂了吗?没有路引,她连城门都出不了,还能跑到哪儿去?”罗曲儿冷静地分析,“她倒是聪明的很,想必一定是去恩泽侯府告密去了。只要跟曹雨娇说她知道欣澈的下落,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躲进去……有曹家的庇护,我们想动她也不是容易的事。”
李婆子大惊失色,惊叹道:“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要不
婢这就去把欣澈杀了,扔进炭窑里烧了吧,绝对不能……”
“闭嘴,别吵!”
罗曲儿皱着眉
,点燃了手中的烟
,叼着玉烟斗抽了起来。
没有罗曲儿的命令,李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一旁站着。卧房里沉默下来,只有罗曲儿抽烟时,小巧的牙齿咬在翡翠烟嘴上时发出的清脆的“哒哒”声。
不一会儿,罗曲儿
的樱桃小嘴吐出一
烟,忽然明朗地笑了起来,满面娇俏地道:“我有主意了……不用管她了,去给我打洗脸水。早饭备好了吗?”
李婆子手足无措地问:“这……这就,不管她了?曹家若是来问怎么办?”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罗曲儿满脸笑容,样子就像只魅
的小狐狸。她将烟斗伸出窗外,将烟灰磕打在窗外,“等着瞧吧,就让她们来好了。”
====================================================================与此同时,彩荷已经顺利地进
了恩泽侯府,见到了曹雨娇。正如罗曲儿所料,她向曹雨娇透露了欣澈的下落,并且将罗曲儿以往做过的种种残忍之事尽数告之。
“求曹小姐救命!也救救欣澈吧。我这一逃若是被她抓了回去,定是生不如死啊。”彩荷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首求着。
曹雨娇坐在椅子上,越听越惊愕,她手握着茶盅抖个不停,对于刚刚欣澈告知她关于罗曲儿的一切,让她难以接受。
“你……你为何要跑来告诉我这些?这对你有何好处?”曹雨娇本质上还是不相信彩荷的话,毕竟她与罗曲儿相
甚久,从来没发现她有任何
虐的迹象。
“
婢我实在忍受不了小姐
虐成
的作为,欣澈昨晚被小姐虐的不成
形,那惨叫声让我夜不能寐。而且、而且……”
彩荷抹了抹眼泪,哭道:“而且就在前天,跟了她三年的贴身丫鬟彩娟被她绑了扔进泔水池里去了。我若是不逃出来,早晚有一天也要被她折磨死。为了活命,我只有投奔您来了。”
说完,她又拼命地磕起了
:“
婢所说句句属实,曹小姐您去一查便知。欣澈就关在内宅柴房后的地下密室里,那是小姐专门修筑的水牢。她已经在那里杀了很多
了,您若不早些去的话,怕是也见不到欣澈的最后一面了。”
曹雨娇打了个寒颤,但打心里仍然不想相信。她放了茶盅,对身边的苏嬷嬷吩咐道:
“苏嬷嬷。请彩荷下去好好休息,莫要怠慢了。”
言外之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