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忽然觉得她自己也很需要。于是她闭住气，让这
浓浓的烟肆意地燎过肺
叶，再循环到鼻腔，最后一点点从鼻孔中飘出来。
这让她觉得
有些晕，整个呼吸道都有些疼痛——她忽然觉得这种自我折磨
感觉很适合自己，于是再
地吸了一
，就那么把烟衔在嘴里。
然后，她信手把打火机重新燃着了。
昏暗的角落里，飘散着燃料油香味的火苗把谢一岚那张小脸映得红扑扑的。
忽然，她觉得一阵温暖。
忽然，她很喜欢那一跳一跳的火苗。
忽然，她觉得那点火苗可能能够净化一些肮脏的东西。
忽然，她把那根纤细的食指向着火苗伸进去。
——好疼，可是，应该是这样的。
火焰烧灼的感觉如同刀割，令谢一岚开始浑身颤抖，但是她咬住牙，勉强忍
耐着。
——如果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的话……
汗和泪一起淌落，牙齿把香烟的过滤嘴咬成了一个扁片。
她知道自己需要这种疼痛，可拿着火机的左手，终于忍不住扣上了盖子。
指端被火苗燎过的位置一下子清凉，然后便是令
颤抖的灼痛——那根纤细
的食指，修长而美丽，白得有些透明，只有被火焰
抚过的地方是一片红，然后
便是一片渐渐浮出的残忍水泡。
谢一岚试图用那根手指重新去把香烟夹起来，但手指回报她的是战栗和烧痛。
那支烟掉在地上的时候，她忽然把枕在膝盖上，瘦削的肩轻轻耸动，放任
自己出声哭泣。
「为什么要毁自己的手呢？烈火焚身的苦，你受不了的。」
哭泣里，谢一岚听到那把清冽如一泓山泉的嗓音，同时，她感到一只温软的
手在抚摸她清爽的短发。于是，她抬，泪光迷离之间，看到面前的那个
—
—纤细而高挑，小麦色的皮肤，那清丽的面容和有如天籁的声音令她有些1悉。
谢一岚不愿意让别看到她脆弱的样子，所以她马上用手背把眼泪擦掉了，
然后才看清面前烙着香疤的光亮皮和脚下的芒鞋。
「何静？是你？」她睁大了眼睛。
当然，今天早晨，她俩都给苏耘念过往生咒的。
「一切恩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故生忧，由
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又无怖。」[25]
何静没回答，只是微笑，然后双手合十，低眉垂眼，轻轻念诵。
「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又无怖……」谢一岚低低的
重复着，站起身来，「可是……真的可以吗？我说谎，我贪
，还有，我杀了
啊，我杀了很多，我已经脏透了，怎么能无忧无怖呢……」
「其实，有忧有怖，不一定是坏事，没有，也不一定是好事——起码，每个
都应该能对得起自己的心——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去承担这些，我也能看到
你的心，那颗剔透的心。」何静微笑，声音温柔而清澈。
「我不知道，无论如何，谢谢你……」谢一岚不知道这个有几分秘的
到底知道她多少事，但她觉得何静的话让她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但她始终不想
和这说太多，所以她站起身，轻轻掸了掸
上的灰，「好了，我要去直播
了，让自己更脏些，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
「我觉得你应该还有点时间，所以，想不想跟我去个地方，见个朋友？」何
静说着，已经牵起了她的手。
谢一岚觉得何静的手很软，也很暖。这个温度加上这个声音，让她觉得很舒
服，于是，她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何静的步伐。
那的那截腰，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带动她腰带上的一个黑色的挂件，
也跟着一
一的。
「何静，你腰上的那个……是什么？」
「好的话，就仔细看看。」何静说着，把脚步停下来。
谢一岚走到她身边，伸手把那个挂件捧起来，俯下身去，借着路灯，才看清
这原来是一个别致的黑色偶——皮光光的，带着太阳眼镜，一脸笑嘻嘻的。
「蛮可的小黑，可我还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她说着，把这个小黑放
开了。
「一张门票，或者一把钥匙。」何静回过朝她浅笑，那笑容带了几分秘，
「顺便说一句，你也可以叫我茉莉，PrcessJ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