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鲜红
的红斑和上面那个隶书汉字上，开始痴痴地笑。
——三天，很不错的三天。
——月光下的一夜
，淋着雨的蹦极跳、过山车和跳楼机，沉香坞门
的彩
虹，半夜里的冰雪缘，有着异公主的滑冰场，他的自行车，生如夏花，他的
学校旁边的信筒……
从前，她没试过和一个男
在一起这么久，以至于现在这样的安静沐浴都让
她有些不习惯。
——当然，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其实，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好吧。
她想，于是她尽力地沉下去，把身体尽量浸在水里，只露出
，看那个已经
开始一点点张大的白色花苞，也看桌子上那本橙色封皮的《心理罪》。
那是她和他告别后，特意到书店买的。其实早就从Kdle上买过电子版，但
是她执着的喜欢捧着纸质书的感觉。还有，买正版书是对作者的起码尊重，因为
她不知道杨楠家里那套书是正版的还是盗版的。
嗯，那个节，他喜欢的那个节，霞儿现在几乎能背下来了。
「如果命中注定下一个是我，我希望他能一下子杀死我，最好在背后，在
我毫无知觉的况下，没有痛苦的要我的命。」[48]
她想着那个叫做陈希的
孩把手
叉在身前，望着天的憧憬模样，不自主地
学着她的台词自言自语，然后微笑。
「所以你希望从后面？」一个声音传过来，很好听，只是汉语不很标准。
霞儿的身体颤抖了下。
她已经收到了那个网站的短信，所以她知道这个会来，但是，她还是觉
得自己忽然很紧张，紧张到身体开始发抖了。
「嗯……麻烦你了。」她把身体尽量多地藏在水里，没有回，尽力平稳的
声音依然透出些许迟疑，「那个……这个姐姐……我有点儿害怕，也怕疼……还
有，这个字，拜托让它完整点儿。」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房间里很安静，霞儿没有听见来的回话，只是，鼻尖里传来一
淡淡的血
腥。
「这个姐姐……是你的香水味？还是你刚刚……也……帮……过别？如果
是香水的话，我只听说过BloodConcept[49]，但是我没闻到过。」
「都不是，只是这把刀刚被用过。」
「哦，那个，她……疼吗？」
「不知道，起码，我看见她在笑。」
「哦，那还好。」霞儿伸了伸舌，松了气，「姐姐……如果……我是说
如果，他没来的话，就……不用了……好吗？」
「OK，没问题……不过，既然你怕，为什么还要这样？我看到了你买的碳了。」
「为什么死，还是为什么让你帮忙？」霞儿渐渐开始觉得这个不像她想象
的那么可怕，这让她觉得自己放松了些，轻轻呼了气。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问两个为什么，是吗？」
「姐姐，我很喜欢你。」霞儿翻了个身，再次把枕在浴缸边缘，就在这温
热的水、微微弥散的雾和梦幻般的香里眯着眼睛，「其实今天已经很好了，我的
所有愿望都满足了，因为我害怕，所以我只能勉强自己做我害怕的事儿……你知
道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被爸爸妈妈关在玻璃罩子里，我可以读各种各样的书，
看电脑，但是，我很难和各种有生命的东西接触，无论是，小动物还是花花
——当然，这是为我好——但是这种与世隔绝让我真的很难受。」
「所以你逃走了？」她问。
「嗯，不过我想爸爸妈妈知道的，只是他们下不了决心告诉我，所以在我逃
走之后他们甚至都没公开找我……我知道他们看到我幸福就会很开心。这半年，
我有了自己的花店，能闻着花香和泥土的味道，甚至我还有了男……都是何静
鼓励我，我才下了这决定，还有几个朋友帮我——知道吗，在玻璃房子里，我最
大的消遣除了读书看电影，就是打何静的热线和她聊天……你们叫她茉莉，是吗？」
「嗯，你猜到了——知道原来茉莉一直就在你的身边，我猜你一定很开心。」
「嗯，这是我的第三个惊喜了，虽然我有预感，但是我真的没想到。」霞儿
微笑。现在她开始仔细地洗她修长的脖子了。
她把眼睛微微睁开了点，看到一个高挑健美的身体背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