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烟缸里然后松开手，让它倒在它那十几个同伴的残骸旁边。她抓了抓自己的
发，把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磕出来，衔在嘴里点上，然后随手把那个白色的硬盒
中南海的烟盒捏扁了，「我还以为……」
「怎么，嫌我们款待不周，为你的霸道总裁姐姐鸣不平吗？」高梦一把把图
纸抢过来，「那是我按照H的要求找长发公主设计的，几乎所有想对H动心思的
男
都享受到了，也帮过几个真正值得帮的
孩子。H发过誓，这辈子只会让畜
牲
她，你知道的，来这里不容易，想离开也难的，所以这里的花儿、树和
长
得才格外好。」
高梦说着，眼睛扫过窗外不远处的一棵杏树，若有所思地顿了顿，然后转
看着表
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的伍凌和烟灰缸里那一大堆烟，不自禁地皱了皱
眉毛：「喂，伍凌，看你很难受的样子，既然想要，真的不需要我帮帮你？」
「妈的你这个妖后你就别勾引我了，你知道我受不了的。」伍凌用拳在桌
子上捶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憋闷的
咳，「你知道我的抗抑郁药剂量是会会
导致
瘾的，开始是颠当挑逗我，然后又是让我看直播，再加上你这条美蛇，
按我现在的状态，如果我真忍不住了，恐怕会这样一直到死的。」
「所以你要等她？」高梦挑了挑眉毛，「算是报恩吗？」
「对，我要留给她，还有些东西我要给她看，本来我想藏起来的，可是这样
对她……不公平。」伍凌歪了歪，又用手揉了揉脖子，她身上的那件白色小背
心已经几乎快要被汗湿透了，「我已经享受了这么多年，这几天又虐得她这么狠，
所以我自己也该尝尝压抑的滋味了。」
「第一次知道你的抖M体质。」高梦轻笑，「算是我临死前的福利吗？」
「天寿满已，自然而有五衰相现
。何等为五？一者上花萎，二者腋下汗出，
三者衣裳垢腻，四者身失威光，五者不乐本座。[50]」伍凌苦笑，「知道吗，曾
经有次我一夜的时候，有个帅哥说见了我惊为天，可现在……我的时辰快到
啦。高梦，如果你愿意等，甚至能等到我失禁。」
「所以，这就是属于你自己的极乐死吗？」高梦苦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子。」
「曲凡也说我对自己狠，但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帮还是害。
她们，那些在我的一个个prty里死掉的孩子，到底是在巅峰的时候死去了，
还是因为死去了，那个点才成为巅峰的，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戴着那个倒
五角星，如果有聪明，应该能看出来其实我就是个连环杀犯的……可惜，没
看出来，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天才美，才不会做这些事，就像我的每个网名
的谜底都是『伍凌』，但是也没猜出来，或者没用心去猜，只知道馋我身子…
…不过没所谓，我是杀犯，但也是大法官，在属于我自己的巅峰时刻，我会给
自己审判的……这个结局是适合我的，」她用力吸了
烟，烟的火苗一下子亮
起来，「而且，虽然有点狼狈，但也不算太丑，是我想要的。」
「那就好，」相识这么久，高梦是第一次见到伍凌这个一样子，所以她没有
打断伍凌的话，只是在伍凌说完的时候朝她眨了眨眼睛，「今天，狼狈点也没所
谓，可能一会儿，我会比你狼狈很多。」
「也是，你们这六个魔，在一起相互疗伤这么久了……」伍凌说着，似乎
终于完成了她要写的东西，然后她把烟叼在嘴里，开始把那张纸折起来，仔细地
折成一个
心，然后开始把一张照片贴在上面。
高梦看过去——照片上的伍凌，带着方顶子的博士帽，笑容灿烂，眼睛明亮。
「都一样，到了最后，谁都不会一直笑嘻嘻的，喂你这个妖后，看够了吧！。」
说着，伍凌把她的信收起来，用力抽了抽鼻子，然后抓了张纸巾很响地擤了一下。
「今天这事，我们六个在一起时就发过誓了。毕竟，我们有些已经没有
活下去的能力，而另一些，又有死去的理由，所以，脆就一起，也很好。像
你说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六个，马上就要开始变成五个，然后就是四个、三个
啦。」高梦抿着嘴挤出一个微笑，露出的那一只眼睛里却已经淌下眼泪来。
——虽然不是第一个，好在也不是最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