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二卷 乱起河东（01-05）

檀羽忙上前拱手一礼：“这位先生贵姓？小生檀羽，我们四虽是过路，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原郡出了这等事，又岂是纸能包得住火的。”

田老丈介绍道：“这位王慧龙，是本郡的长者，曾做过荥阳太守。”

王慧龙拱手还礼：“客所言非虚，乡中出了这等丑陋事，本不应包庇，只不过此事牵连甚巨，已不是世俗礼法这般简单。故此才会加倍的谨慎小新。”

“听长者之言，似乎别有虑。”

“四位不妨随我来。”

四便跟着王慧龙从那墙穿出，綦毋过去将“行屋”赶过来，一众便由王慧龙领，来到附近一户农家中。

刚进院门，一个半老的农夫过来跪倒在王慧龙面前，哭丧着道：“族老，救救我儿子吧。”王慧龙忙将他扶起，安慰道：“别着急，王显医师很快就来。”

檀羽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慧龙道：“盛家子，都是陆修静的信徒。前些时，他的子都病了，找了几个乡医，吃了几十剂汤药，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益加重。医师们都说从没见过这等怪病。不光他们家，附近许多都患了这种病。太原这些年无灾无难的，为何会突然流行起瘟疫来。这定与那陆修静的倒行逆施有关。”

檀羽沉吟片刻，“长者适才说的王显医师是……”

“客从远来，或许不知。这王显医师是阳平，医术湛，四里八乡无不知无不晓，在当今四大医家中称‘医宗’。我前几派去请，谁知近病患颇多，所以耽搁了。咱们还是进去看看病患吧。”

众走进房门，只见两男一躺在床上，满脸的红疮，三都在不停地抓挠。

王慧龙转身问盛家：“不是让你用菖蒲水给他们擦吗？”家道：“擦过了，根本不起效果。”说着，他转身对病患抱怨：“让你们去学那些污秽不堪的东西，活该受罪！”这家适才还在跪求，现在又说这话，急切的心可见一斑。

谁知一个儿子却向他顶嘴：“什么叫污秽不堪，像你那样每天赶牛下地就好了吗？”家闻言又气又急。正要发火，门外突然进来一向王慧龙禀告：“不好了，定襄永宁寺的到天师观闹事来了。”

王慧龙带着一群火速离去。

第三回书僮

郑羲道：“定襄，我们不是前两天才路过吗？难道他们想我了，又跑来找我们？”兰英被他一逗“扑哧”笑了出来。綦毋傻傻地道：“六兄，不是的。他们好像是来闹事的。”郑羲瞅了他一眼，“你这木，再跟你待久些，我都不会说笑了。我没长耳朵，不知道他们来闹事啊。”綦毋瘪瘪嘴，不再说话。

檀羽道：“好啦，斗嘴也要分地方，赶紧走吧！”四中檀羽其实年龄最小，但郑羲虽已为父，却童心未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綦毋虽手艺出众，但脑却略显简单。而兰英则对檀羽有天然的依赖。因此，这羸弱的檀羽隐隐就成了四中的老大。

四走出盛家，檀羽急道：“都怪六兄，在定襄的时候就想着找好吃的、喝花酒，不去关心民生疾苦。咱们赶紧跟去看看定襄的过来做什么吧。”他心中着急着想要了解这整个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连声抱怨起来。

不过，说起看热闹，郑羲倒最是热心，也就不去理檀羽那么不给面子。

四又回到天师观。守门的道士大概也看热闹去了，观门竟没一个，四便径直走到了正殿太极殿前。

此时殿前已围了不少，估计附近的乡民也都来看热闹了。最前面一群沙门，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的粗犷僧，想必就是定襄永宁寺来的。在他们面前，有几只被拔光了毛的正在抢吃地上的米粒。每只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张纸条，上写着“天师观道士”的字样。以横僧为首的一群便一面看着一面哄笑。

王慧龙忍不住指着那个满脸横的僧喝道：“许穆之，上次你来闹事，说老子不是佛陀，我已引经据典和你考证清楚了。老子西出函谷，就是去身毒国传道的，佛陀就是老子的化身。今天你又想做什么？”

那许穆之一脸险的怪笑，然后语气嚣张地回道：“王夫子，比读书我是没你有学问，但贫僧今来却不是来比读书的。”

“那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那陆修静的什么合气之术而来。道士们也是化外之，怎会做这种污秽不堪的勾当。我释门弟子对此不满已经有许多时了。既然天师观这么有本事，那我们两派就要来比上一比。”

“比就比，你说比什么？”许穆之刚说完，从太极殿中又走出一个黑袍道士来。

许穆之见到来，便突然拍起手来，拍了几下方冷声笑道：“好好好，陆修静，你果然有种！既然如此，明巳时，便在此地，你我两边各出三，来三比试，胜两者即为赢家，如何？”

那陆修静一抖拂尘，哼道：“甚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