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二卷 乱起河东（06-10）

病患的机会。”

兰儿听他说话时，眼陷了迷离。直到檀羽说完，她也没反应过来。

檀羽有些惑然，去向兰英求助：“兰儿这是怎么了？”兰英沉吟道：“兰儿虽然行为乖张，可她本善良，所以听说乐安之父没救了，才会流下泪来。也许是她觉得这些天所遇到的，全是不幸之事，才会有些惆怅吧？”

檀羽点道：“唉，这倒是。前有太原郡的瘟疫，后有永宁寺的怪症，更兼佛道两家互相较劲，在这河东之地，我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当年初识英姊时村中的那份宁静与祥和。”

他们说话时，兰儿这才回过来，对檀羽地道：“谢谢你檀公子，你的话让我想明白一些事。虽然在这里遭遇的都是不幸，可遇到了檀公子这样的，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呢。兰英姊，檀公子为什么这么聪明呀？”

兰英听她这怪的一问，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幸福地看向檀羽，说道：“以前秃发长兄曾经评价羽弟具备国士之风，因为他有与生俱来的执拗。可在我看来，羽弟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他本来只是想以耕读传家，做个纯朴的田舍郎。可是，时势弄，却让他不得不选择聪明。兰儿小妹，以后如果有机会经常在一起，你一定会了解的。”

“不得不选择聪明？”兰儿中咂吧着她的话，似有所悟的样子，也向檀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按：笔者并非医生，小说中所列的各种药方，虽多出自历代医书，但其中颇多虚构的成分。读者切不可当真拿来做了药方，切切！）

第九回香皂

次一早，众打听到，王医师将在郡中最繁华的南市设摊看诊，众病患自去那里让他诊病。郑羲道：“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兰儿附和道：“好啊，有热闹一定要凑。”

她此时已回复了子的装扮，一身鹅黄色轻衣，衬着她轻盈动的身段，长发乌黑而飘逸、眼角清澈而多，初看似邻家子般亲切可，细看又如云山雾罩难觅芳踪。这是一个怎样可的小，纵有宋玉子建之才，恐也难尽书其貌。

兰英在旁对檀羽道：“兰儿风采秀丽、识高洁，羽弟何不作诗一首称赞其美？”檀羽道：“识高则文淡，意高则笔减。兰儿之美在意不在质，断难以文字描摹。只可谓‘无言之美’四个字。”众听他这番赞美，自然是到了极处，都不再有话。唯兰儿自己怅然若有所思。

六吃完早饭，便奔南市而去。大家都道此时一定已经是攒动了，紧赶慢赶走过来，却发现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偌大的南市，空空，除了王显摆的摊子，和王慧龙几个站在后面，看诊的病患就稀稀拉拉几个。

兰儿忙跑过去问王慧龙：“不是说太原郡很多生病吗？怎么才这么几个？”王慧龙也纳闷：“不知道啊。再等等看吧。”

此时在看诊的正是高乐安母。乐安正恳求王显：“王医师，请你救救我阿爹吧。”王显道：“昨天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已经病膏肓，没法救了。”乐安母突然跪到了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了！”边说边跪在地上哭。王显去拉她们，母俩死活不起来，就这样跪着。

王显又拉了几下，始终拉不动她们，似乎心也软了，便道：“也罢，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救得活救不活，就看他的造化了。”乐安母欢天喜地地站起来，乐安道：“多谢医师，只要救活阿爹，以后让我们做牛做马也心甘愿。”

王显问道：“你们家就你们母俩，没别的男丁了吗？”

乐安道：“小还有个从兄，不过已出门在外有年了，家中就三。”

王显抿抿嘴：“这事就比较棘手了。”

他抬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群中的郑羲，便问道：“郑公子，不知是否愿意帮一帮这两位呢？”

郑羲没想到他会问自己，忙道：“当然乐意效劳。”

王显招招手，让他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郑羲听完“扑哧”一笑道：“王医师高明，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哈哈。”

王显竟从怀中掏出钱与郑羲，道：“这是昨所受钱资，原物奉还，此事就拜托了。”郑羲推辞道：“王医师这就见外了。钱你拿回去，这点小钱在下还出得起。”王显道：“郑公子家中宽裕固然不假，然这钱是为这两个穷苦出的，怎可还叫郑公子费。再说这钱本就是你的，昨那张方子也值不得这许多钱。郑公子不必推辞了。”郑羲执拗不过，只好收下。

等两说完，兰儿忙跑过去问道：“六兄，王医师让你做什么啊？”郑羲秘地道：“这事啊，王医师说要对你保密，嘿嘿。”兰儿悻悻地嘟了嘟嘴。

郑羲转身对乐安道：“你爹现在何处？”乐安道：“已经被永宁寺的抬回定襄了。”郑羲道：“那好，等这边的事一了，我便与你们去定襄。”乐安母连声道谢。

此时下一走上来，正是那见到的盛家。后面王慧龙问道：“你家子呢？怎么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