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奴记（02）

一把苏语柔的手安慰了她一下，两便牵着手默默地等待着马车将她们送往自己的归处。

马车停下，便知是到了地方。一位穿着华美无比的宫前来笑盈盈地掀开帘子叫一行童狗下去，只见眼前极高的红墙绿瓦，正门大书「司狗房」四个字，气派与童狗房不可同而语。

低见两个一般高低的穿着织金云锦的宫跪趴在马车前，想来是做垫脚之用，苏羽柔略略吃惊，童狗房叫一个小厮垫脚已是奢靡之极，这司狗房连她们这些来参选的童狗都用得上两个美，可知里规矩多么森严。

脚踩上美的背更是叫她吃惊，美虽看着弱柳扶风，踩上却比小厮更平更稳，苏羽柔自忖若是有幸服侍皇上，怕自己没有如此稳重，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

一路分花拂柳进了司狗房正殿，便有司狗房的嬷嬷领着她们五沐浴更衣，浑身用鲜花汁子兑了热水泡透，又被狠狠打磨过一圈，已觉浑身皮肤格外柔。

嬷嬷再在她们四肢涂上厚厚的香膏，紧紧缚上绸缎，又在胸前两点和花菊涂上暖滋养的药，例行吃了香体丸，便先叫她们去训诫房里跪着听训。

嬷嬷道：「前几我们司狗房有两个伺候不周到的宫狗叫皇上赏了刑，她们也是没福的，一时没受住。你们五个这回一同伺候皇上，皇上若是喜欢会留下两个做宫狗，剩下的三个也不必回童狗房，就先在司狗房伺候着宫狗们，自然有你们的子。」

五个童狗一听欣喜无比，连忙行礼称好。

嬷嬷又道：「侍寝的规矩无外乎四个字，顺从柔则。你们都是懂规矩的好孩子，明晚等皇上过来司狗房挑牌子的时候你们在旁边伺候着，皇上若看中了你们谁，明天就能和宫狗们一起侍寝，不是都能承雨露，你们也看看家是怎么伺候皇上的。」

三十一大胆问道：「皇上一晚上不是只召幸一个吗？怎么我们陪着伺候？」

嬷嬷笑道：「这就是咱们皇上英伟过了，按从前的规矩是一晚上一个宫狗，只是宫狗们不当用，常常是圣上还没尽兴便晕过去了，扫了皇上的兴。八十八位宫狗们也只有九个能伺候皇上过整夜，皇上一时兴起挑三个五个也是常有的事。这才是咱们皇上的雨露均沾。」

五个童狗都叹服。

嬷嬷遣了他们在旁边的小屋里睡一觉，只带明天跟着宫狗们再学学规矩，只等晚上皇上临幸。

第二天天没亮，就有宫前来解了她们身上束的缎子，被香膏滋润了一晚上的皮肤仿佛花瓣般吹弹可，一对子生生的，在药力下露出色，花和菊也被药催得湿漉漉，敏感得走起路来都不由自主发出娇喘。早膳依旧是和童狗房一样的规矩，众宫狗们身姿绰约跪着从碗里舔食应时节做的荷叶莲子粥，宫狗们用得极快，少顷全都用完了，连规矩学得最好的苏羽柔都落后了。

宫狗们吃完便按品级顺序前往宫墙边跪好，苏羽柔五跪在行尾，低着等着上朝的鸣鞭声。没等到鞭响，却听到由远及近的拍手声，苏羽柔心如小兔疾走，想着或许一会儿就能一睹天颜，只听说皇上长得英武极了，心中悸动不已。

没跪一会儿，听到行首的婕妤曼声给皇上请了安，皇上的足音渐渐近了，余光能看见一双大脚路过站在苏羽柔右边，一个低沉的男的声音问旁边的嬷嬷：「这就是新来的几个？

「嬷嬷回道：「回皇上，这五个是待选的童狗。」

皇上笑道：「这几个跪得倒是好看，难为你们调教这么久。抬起来看看。」

苏羽柔得了恩赐能抬目视天颜，也不敢太过放肆，只看见眼前的男极高，像一座山一样挡着太阳，倒真是苏羽柔梦里金光耀眼一样，苏羽柔被太阳刺了下眼，待注目看清后只听见自己心跳格外清晰，眼前男不仅身量过，长得更是比苏羽柔见过所有的男英俊十倍，一双剑眉不怒自威，苏羽柔看一眼便浑身酥软，只想伏身男脚下，被他践踏都怕脏了他的鞋。苏羽柔愣愣地没听清男的问话，没注意被男随手打在脸上，一阵劲风将苏羽柔掀在地上，苏羽柔连忙跪好了回道：「回皇上，狗两年前的宫，会弹些琵琶。」

夏庭延见她露出痴态，心里嗤笑，又看见她被打得红肿的小脸，和宫装下掩盖不住的酥胸翘，倒有些意思。

苏羽柔只知道得罪了皇上，心里惴惴不安。待静心结束后随着嬷嬷进了净室，有兑了牛鲜花汁子来给她们灌肠，又用毛笔饱蘸了催药，将她们浑身涂遍，只等皇上来挑选。

为着要准备侍寝，五中午起除了太医院制的参汤蜂蜜水和玉香丸外什么也没吃，太阳西斜，黄昏未至，宫狗们便从各自的卧房出来，宫狗们各穿着自己在红课时做的衣服，有的层层叠叠，行动端庄大方。有的却只有一层薄纱欲遮还露，嬷嬷说这是为了叫皇上不管今天想环肥燕瘦，每层出不穷的新意，才好叫皇上满意。

苏羽柔一行五只穿着定规的寝衣，骚红色肚兜上绣着鸳鸯，下身只十数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