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闲游】（第二部：南疆之行）5-8

谷

大镇上的一万多，据说山间还有大小村落上百个，总计有民七八万。

「过几便是端午，到时候族中大会，她们自会知晓主传位一事，倒也不

用特意召唤。」

横跨谷中河流的乃是一座高高的竹桥，陈哲随蓝玉蝶登上竹桥，居高临下，

把校场上的兵士队列看了个真切。

彩蝶七八万中只有两三万男丁，且体质往往还不如子，眼前这十二

个千队和一百多武士自然清一色都是子，看身形都是些高挑矫健之辈，气势

倒也不输汉军男兵几分。

这些兵身上着甲，旭下一片金黄，听蓝玉蝶介绍，这种甲片乃是以

青瑶族中秘法泡制的竹片，编束好了衬以鹿皮制的软甲，坚实不输中原的札甲，

那些本房武士却不披甲，只穿一身靛蓝色的丝质短衣短裤，不过那些丝衣也混了

天蚕丝，即便不如纯天蚕丝布坚韧，亦能当得中原的锁子甲。

气势装备俱是不俗，然而这些兵列队的表现却让陈哲有些皱眉，一行走

过来也费了不少时间，队列之中还是有些兵找不到自己位置正在转，即便是

排好的队列，也有些歪扭松散。

陈哲也是带过几个月兵的，见此景，心中暗自比较，这些兵莫说是与

公主卫的兵相比，便是同北军锐相比亦有差距，倒是有些像出征时临时招募

江湖豪杰编成的散军。

见陈哲面色不豫，蓝玉蝶也转过目光，见那队列样子，蓝玉蝶也是一怔，略

有些气恼道：「这般……唉……也怪我，之前把十二个百将全出手了，这新调

上来的百将才将将到任一月有余，难免有些疏漏。」

陈哲大吃一惊：「一次便把所有百将全换了？」

蓝玉蝶面色悻悻：「我也是没法子，当时那只要武艺强的，我便抽了这十

二个百将。」

陈哲追问了一句：「你这青瑶兵可编有什伍？」中原军制，五一伍，四

伍一什，五什一队，四队一营，五营一卫，逐级编制各有章法。

蓝玉蝶摇摇：「只有十队和百队。」

「故而这新的百将俱是之前的十将升来？」见蓝玉蝶点，陈哲不免无

语。

中原军制，队官总旗要有个副官小旗，怕的就是眼前这般况，军中百队

长乃是指挥基础，汉军中管带二十的什长骤升总旗也难免手忙脚，临战之事，

一队不堪则一营半废，一营半废则整卫都要受些影响。

更别提青瑶军中这般全数都用十将来充百将了。

眼前这十二支百队看似气势装备不俗，内里实则是一盘散沙，若是上阵接

敌，只怕是会一触即溃。

陈哲想起，这般成批抽走百将的，怕不止彩蝶一处，竹山府的十一出

手那一百二十，恐怕多数都是百将，这十一内，现今如眼前这般一盘散沙

的战兵，少说也有一万！

想到此处，陈哲忙问蓝玉蝶：「你们这般抽掉百将，也不怕外敌么？」

蓝玉蝶的回答与昨阿晴如出一辙：「南边鬼蛮有几年没有大举进兵侵袭了，

待过得几月，这些新的百将熟悉队伍之后，战力便可恢复如初，无妨的。」

「若是冒充我身份那背后暗中联络鬼蛮呢？」陈哲道出心中最为担心之事。

蓝玉蝶顿时愣在当场：「该不会吧……鬼蛮与我等语言不通……等下我会下

令各村镇小心布防，另外各姐妹处也要派通知。至于眼前这些队伍，为今之

计就只能先把本房武士暂且编百队中了，虽然她们也不通领军带队之术，但

武艺修为高一些总是个保险。」

陈哲点点，眼前这局面，也只能这么办了。

陈蓝两俱是忧心忡忡，这检阅队列之事便也有些虎蛇尾，好在眼前这些

状若散沙的军伍也不用出征，只需她们午时过后在传位典礼上充做仪仗便可。

转眼过了午时，这传位典礼如期举行。

整个典礼在陈哲看来未免有些简陋，在上千族中将士的围拢和十二位巫祝的

簇拥之下，坐在临时建好的祭台彩棚最高处的蓝玉蝶看着蓝金蝶在面前舞蹈唱诵

一番之后，以青瑶族中古语念了一段誓词，随后在巫祝们的唱诵声中，蓝玉蝶起

身走下高座，摘下上相争主的一支银步摇，亲手在自己妹妹上。

这典礼就算完成大半了，陈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