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妃】（39-40）

自己是像还是不像。”

苏丰依旧是看了她好久才开：“你在怪我？”

苏清玉摇：“我怪爷爷做什么？”

“想必你父亲是怪我的。”苏丰抬视线不知道落向了何处，半晌又转回了苏清玉的脸上。

“爷爷看了我这么久，是想在我脸上找出谁的影子呢？”

苏丰垂眸：“我以为你会长得像你父亲。”

苏清玉轻笑：“我眉眼像父亲，也像爷爷。”可刚才苏丰的视线只盯着她的鼻子和嘴。

苏清玉心中了然，她的父亲，长得像苏丰已逝的原配夫。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爷爷想见我，就只是想确定我长得像不像父亲吗？爷爷放心，我母亲虽然出身青楼，但到底是个清倌。”

她的语气尖锐，半晌，苏丰叹了气：“小皇帝运气好，遇到了你。”

他每每下手，都给别留了个空，这么多年以来，只有苏清玉察觉到了。

红芍和洪太医的关系，连何家的都不知道。

当年他利用太医院对郁妃下毒，被先帝处置的那个太医，是洪太医的救命恩和启蒙恩师，也是红芍的外祖父。

红芍和洪太医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彼时那太医在宫中任职，抽不出空来教导宫外的学生，就把那孩子送去了南方学医。

而事发之后那太医被处死，他的儿却被苏丰暗中保护了起来。

在知道苏何氏打算对苏清玉下手的时候，苏丰便露了红芍的存在，把红芍送到了何家手上。

红芍在被告知自己的身世的时候，自愿进了宫，如他所料被派到了苏清玉身边。

站在苏丰的角度看，苏何氏布下的这个局虽然不够严谨，但是足够致命。而且苏清玉的处境太过危险，只凭借男的宠变数太多，她又没有足够的势力和信任的手。

苏丰只见过苏清玉几面，但是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孙，是最像他的。

果然苏清玉没有让他失望，自损八百，撬掉了对她有敌意的淑妃，如今还拉下了整个苏家和何家，伤敌何止一千。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苏清玉说，不想再和打哑谜，“您的目的不是皇权，为何又要做这么多，害终害己呢？”

这是她好奇的，苏清玉也清楚自己此行的任务。

苏丞相权倾朝野，一呼百应。他背靠着何家，又有寒门身份，声望很高，可他并没有恃功生傲，这么多年来他称得上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这也是皇上始终没有办法直接动他，只能旁敲侧击的原因。

除非他自己认罪，否则那些他们明知道是他在幕后控的事他们都没有办法安到他上。

这次他被夫连累，命是保不住了，可他要还不承认那些罪名，他们也只能让他以无罪之身去死。

这是让东方未明最憋屈的，所以他才会让苏清玉来见他。

苏丰轻笑：“我的目的？我不过是想给这个王朝培养一个合格的君主罢了。”

苏清玉抬眸看他。

苏丰低看她，眼神中有着狂热：“为君者，度众生，平天下，应秉持公正，不可因个喜好而有所偏颇。先帝宠郁氏，往往为而偏心郁家，这般困于，如何还天下一个公正。”

“所以你配合何家除掉了郁妃？”

“不错。何皇后的嫡子早夭，何家需要一个孩子来巩固何皇后的地位。东方未明的资质不错，郁氏又和何皇后好，他再合适不过了。”

“可他还是不够合格？”

苏丰看了苏清玉一眼：“本来是勉强够格的，直到你进了宫。”

苏清玉笑：“怎么？陛下是和先帝一样的有，让你失望了？”

苏丰看着她，眼底绪涌动都被他压抑，让不能轻易看透：“为君者不可囿于，会让他们失了判断力。”

小皇帝现在也想不到苏清玉是这般心计沉之吧。

苏清玉知道他所指，没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反而问：“所以您觉得陛下不合格，那您本来打算怎么做？故技重施，再从大皇子培养起？”

“我老了，没那么多时间了。”苏丰摇。

苏清玉轻轻点：“孙还有一个问题想问爷爷。”

“你问。”

“爷爷明明有能力有办法阻止祖母犯下蠢事的，为什么不阻止呢？”

“你不必叫她祖母。”苏丰看了她半晌才开，“何家多年来仗着势大，目无王法、倾轧官员、毒害皇妃，这是他们应得的。”

苏清玉仔细观察着他的表，突然笑开：“您说为君者不应困于，想来您是羡慕的吧，若是还活着，您和她夫妻白首，与我父亲父慈子孝，当是令称羡。”

苏丰一愣。

苏清玉低声继续：“说得那么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