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妃】（39-40）

堂皇，你也只是在泄愤罢了。己所不欲勿施于。爷爷，您自己都做不到无啊！”

苏丰本来挺拔的身形眼见着颓然：“被你看出来了。”

苏清玉但笑不语。

“哈哈哈……”苏丰突然大笑，“小皇帝果然运气好，能遇见你，我运气也不错，有你这个孙。”

“去告诉小皇帝吧，我认罪，但我有一个条件。”苏丰停了笑，苍老的面容带着些许哀伤看向苏清玉，“我所做的一切，你的父亲都不知，也与他无关，保住他。”

苏清玉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一个父亲临终前对儿子的牵挂。

“我知道他对你不好，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苏丰的语气几乎带着恳求。

苏清玉点点。

苏丰满意了，闭上了眼睛：“你去回话吧。”

苏清玉起身，刚要转身，却听见苏丰低声飞快地说了一句什么。

苏清玉回，只见他已经平复，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古井无波。

苏清玉去御书房回了话之后就回了潇湘苑。坐在小凳上，思考着苏丰的话。

“未必是大皇子……”

什么叫未必是大皇子？

（四十）黄泉

苏丞相果然认罪伏诛，还顺便代了许多，将以何家为首的世家做下的那些事桩桩件件代得清清楚楚，证物证也全部列举。

这里面许多事，东方未明他们都不知道。

这对东方未明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馅饼啊，诸世家的权力对皇权向来是个威胁，所以他父皇才会为了巩固皇权启用寒门学子，从睿宗到他，几十年的努力，今像是见到了曙光。

天宁九年发生了太多事。

丞相夫下毒谋害大皇子，历经叁朝、德高望重的苏丞相被连累狱。

苏丞相的众多门生还试图上奏，为恩师谋得一条生路，这种折子在御案上堆了不少，全被皇帝留中不发。

众着急，聚在一处细陈了苏丞相的功绩，想要上联名状，却听到了罪苏丰认罪伏诛的消息。

结党营私、倾轧大臣、算计皇嗣、毒杀皇妃、谋害皇子……罪名一个比一个重。

好些不愿相信，却听说这是苏丞相亲承认的，他们又怀疑是屈打成招。

他们之中也有在刑部任职，知道皇上并未对恩师用刑，还准备了太医，好生照看着。

知道这事已经没有回寰的余地了，不少的脸色灰败。

难道他们的恩师真的是一个这般狠毒辣道貌岸然背信弃义的小吗？

东方未明难得上了一个清净的早朝。

苏丰供出的那些如今也被拘押了起来，早朝的数却并没有少太多

其实这些年朝堂之上一直是苏氏一党和皇帝亲信分庭抗礼，出生高门且身居要职的官员不多，苏丰和苏澄明如今在天牢里，苏氏一党不少大臣心中还是有些没底的。

东方未明的视线从下方扫过，高门惶然，寒门戚戚。

苏氏一党大多是寒门学子，大都是些真正有实力有抱负的才。如今苏氏伏诛，剩下的这些，其实也不用他烦忧，既然恩师已经变成了小，那这些想要实现报复，自然只能牢牢依附皇权，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当朝宣布了对罪们的处置，那一连串的斩立决听得心惊。

自冬太后的身子就一直不见好，苏丰狱之后太后不顾太医劝阻，坚持前往奉天殿祈福。

听到苏丰认罪的消息，太后的表才轻松了起来，但第二天依旧还是去了奉天殿。

过了苏丰问斩的时辰，太后睁开眼睛，两行泪顺着不再年轻的脸颊滑下：“郁妃姐姐，未明终于为你报了仇了。”

太后神松懈，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奉天殿。

东方未明也被惊动，放下政事赶到了厚德殿。

寝殿内，太后已经醒来，太医已经退下去开药了。

“不过是天冷了旧疾复发，再加上今有些……高兴。”太后脸上挂着一向的淡淡笑意，“哀家没事的。”

召来太医亲自询问，太医也说没有大碍，只需好生调理罢了，东方未明这才放下了心。

如今大患已除，朝局安稳，大皇子聪慧，二皇子可，皇后贤良，贤妃安分，苏清玉可心。

东方未明志得意满，一身轻松。苏清玉的身子早已调理得大好，他一连几召寝苏清玉，翻云覆雨，折腾到夜。

少不得有有怨言，本以为有苏丞相的关系，怎么也是一条桎梏，谁曾想苏丞相认罪伏诛，斩首示众了，苏清玉却没受到任何牵连。

自死劫中逃脱的唯有太后的兄嫂一家，和苏清玉一家。

太后的兄嫂尚且没收了家产贬为庶，苏清玉的父亲却因苏清玉检举有功毫发无伤，反而还得了不少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