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二卷 且问此心何及 第八章 问道凡尘

真是皇后？」

「很奇怪么？」素素嫣然一笑，柔荑支着下颌，道：「我姓，闺名素凝，

正是大宋国的皇后。」

齐开阳皱眉。素凝身为修者，居然在宫中为后，母仪天下？她为什么神神

秘秘地出现在安村？难怪当她不敢叫知晓行踪，还始终隐瞒着法相，直到生

死关才惊鸿一瞥。这身上的秘密太多，齐开阳半点都不敢放下戒心。且她

贵为皇后，居然与自己私下相处，言语还如此大胆不加遮掩，谁知道打的什么鬼

主意？

素凝见他戒心甚重，自顾自道：「喂，你们这几个月躲到哪里去了？我遍

寻不着。」

「寻不着，为何知道我在柳府？那道旨意多半是你下的对不？」

「不错嘛，脑子还没坏。」素凝咯咯笑道：「柳霜绫要回府成亲，这事天

下皆知，我找不到你们，自然是遣到洛城去等她。恰好，看了一出英雄救美的

好戏。啊哟，美落难，少年英雄凭空杀出救美于火海。当真彩，可比什么

大戏都好看。」

齐开阳挠，心下虽不由暗自得意，不想在皇宫这种是非之地久呆，道：

「你找我来做什么？」

「没做什么。好歹并肩作战，生死相依过，见见老友不成么？」

「你要再这么说话，我可就走了。」齐开阳不耐。

素凝的确是平生见过的里最美貌之一，少年春心萌动，见美而不心

喜不可能，至少都有亲近之意。但对素凝，他实在想敬而远之。

其实这一在皇宫，朝堂上素凝处置得宜，来了寝宫又对他甚是热络。在

安村时虽神神秘秘，并没做什么落井下石，坑害他与柳霜绫的事。齐开阳对

妖后之言颇多疑惑，市井流言，未必真实——皇帝的模样，多半是自作自受。

但齐开阳一直记得恩师的嘱咐，再遇见素凝得多留个心眼，实在放下不戒

心。

其实这一在皇宫，朝堂上素凝处置得宜，来了寝宫又对他甚是热络。在

安村时虽神神秘秘，并没做什么落井下石，坑害他与柳霜绫的事。齐开阳对

妖后之言颇多疑惑，市井流言，未必真实——皇帝的模样，多半是自作自受。

但齐开阳一直记得恩师的嘱咐，再遇见素凝得多留个心眼，实在放下不戒心。

「好吧，那就好好说话。」素凝不以齐开阳言语冲撞为忤，甜笑着露出两

颗梨涡，道：「快请坐呀，好歹来一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安村的事，实在

是谢谢你们两位啦。」

皇后一双眼睛温柔若水，未语先笑，笑起来时更是让轻易就陷其中无法

自拔。齐开阳听她不再东拉西扯，言不由心，这才坐下。

素凝起身斟了一壶香茶坐在他身侧，道：「在安村让邪魔逃窜，我一时失

神忘了件要事。此后一直遣寻找你们，可是遍寻不得。好奇怪，你们两位好像

在世上消失了？后面才又听说你们在紫溪现身，惹了无数的麻烦。洛城事后，这

才请陛下降一道圣旨请你京中一晤。要是用旁的什么借请你，你未必肯来是第

一，就算肯来，那些麻烦事还会不会缠身？你看，家是不是考虑得很周到？」

「什么要事？」嘴上冷淡，齐开阳心中不得不承认素凝的确心思缜密。奉

旨上京，一路果然相安无事。

「急什么？你到宋国，是不是听了许多流言蜚语，都是说我怎么怎么不好？」

素凝待茶香沁出玉壶，给齐开阳斟上一杯，道：「怎么？今见了宫中状况，

这些话可真？」

「我不知道。你……你要是真有心，多劝劝你们家陛下。我说句大逆不道的

话，这样下去亡国之不远。」当着皇后的面说皇帝不是，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眼下不是在安村生死存亡之时，皇后一颦一笑，当真温柔至极，鼻中又闻得

幽幽暗香。齐开阳舌燥，将香茶一饮而尽。见素凝又要去拿玉壶，伸手率

先抢过，道：「你是皇后之尊，还是我来吧。」

「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留在宫中多看看？柳霜绫呢？闭关修行去了？」

「嗯。你到底有什么要事？」

「要事要事！你见了我就没点疑虑？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素凝大为不

满，斜乜着齐开阳，烈焰般的唇瓣微抿。可即使在嗔怒之间，双眸依然带着温柔

如水的笑意。

「不想问。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