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二卷 且问此心何及 第十章 兴衰如烟

有一天，中天池在世上的一切都被抹去。知晓往事

者，不肯闭嘴的都死了，活下来的都强迫自己忘却这一切。」

素凝带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看着齐开阳，道：「三千年过去，知晓这段往事

的，能活到现下的已然不多，剩余的那些身居高位，三缄其。中天池可不就

像从未有过一样？」

「抹去一切……东天池的好事吧？」

「那是你猜的，我可没说过。」

素凝直起背脊，道：「五雷正法？什么是正？这世上，到底是强权大，还

是公理大？」

这两句话，第一句是在安村时她嘲弄柳霜绫，另一句则是齐开阳刚刚说过。

素凝重复起来，惟妙惟肖，还有无尽的讥讽与不满，让齐开阳略感怪异。

她或许在嘲弄东天池，或许为中天池打抱不平。

可中天池与她又有什么系？已太平地过去三千年，就算是死仇都已淡了，

这份不满又从何而来？

看齐开阳一会儿抿紧了嘴，一会儿赫赫喘息，一会儿捏得拳格格作响，

素凝道：「好啦，不用悲天悯，三界一贯如此。等你本事够大了，再想着主持

公道不晚。」

「你说得对！」

齐开阳闻言扫去心中霾，起身道：「我现在只想着，有朝一我不用再躲

起来，战战兢兢，不敢见。只想着，这一能早些到来。我终于明白，在山

里呆久了始终安逸，久而久之就要懒惰，得过且过。不来世间走一遭，怎知自己

想要的是什么。不论怎么说，多谢你请我来皇宫一趟，多谢你方才替我隐藏。」

「算你欠我一个？」

素凝一同起身，一双柔荑垂在小腹前相握，香肩微缩膝弯半蹲做了个楚楚

可怜的姿势，道：「那今后有又来欺负我，你可要来救家哟。」

皇后娘娘胸沉甸甸的，被她藕臂一夹坟起，白色娟绸里酥如透。

雍容大气的相貌再配上这副姿态，齐开阳嘴角一抽，邪火串，哪敢再看，

忙转过去，道：「是，今是我欠你的。我先走了。」

当即就想拔脚落荒而逃，更想即刻飞回柳霜绫身边，大逞雄风，却听素凝

道：「都这个时辰了，还去哪，就这里睡吧。httｐs://ｗwｗ?lｔx)sba?mｅ?ｍｅ我这里没有来。」

「刚才那个不是来了？」

「我是宗门弟子，我若不是，你看他敢随意动一个皇后！不许走！在这里陪

我！」

素凝沉脸，香唇微撅，道：「还有话没说完。ｍ?lｔxsfb.com.com」

「你这个宗门……罢罢罢，骂了你面上无光。还有什么话？」

「坐下。」

素凝语声转柔，带着温柔如水的笑意扶着齐开阳的手臂，将他按在榻几上，

道：「急什么，你不是要帮我么？」

「说来听听，我不是什么忙都会帮。欠你，可不是卖了给你。」被一双

温柔小手一捏，少年的臂膀绷得比钢铁还硬。

「以为我要害你啊，总是这么防着家，哼。」素凝这一回似是动了真怒，

一扭娇躯背过身去。

素凝这一回似是动了真怒，一扭娇躯背过身去。

「这个……话糙理不糙，总要事先说清楚。」齐开阳讷讷而言。

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但不论美色还是同，都动摇不了意志。

「算了，你这样，很好，往后不易被骗。」

素凝回身，幽幽一叹，看齐开阳对这句话一知半解，瞪着温柔如水的媚眼

道：「你不是傻子，我做你的朋友，还不会被你带到坑里去！」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齐开阳连忙摆手捧了两句，道：「要我帮你什么？这一回是安村，还是定村

或是什么福村禄村之类？」

「猜到了？果然做你的朋友比做你的敌要舒服有趣多了。」言罢，素凝

伸指沾湿，在桌上作起画来。

仍是灵魂作画，全凭意会，依稀看得出是大宋国的国土地图。

不知是否先前被齐开阳嘲笑，这一回素凝作画甚是投，一笔一划竭尽所

能，齐开阳的心思却半点不在这上面。

只看她一双水光眸一眨不眨，螓首低垂，俏挺的瑶鼻温婉大气，恢复血色的

烈焰红唇不时地轻轻抿上一抿。

上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