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三卷 章台戏 第五章 合体同心

都勇敢。但若牵涉到旁，立刻就有退缩之意，差那

么一丁点就是逃避了。非得得家跟你一样走投无路了，你又变得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

齐开阳眼睛眨得飞快，这一席话几乎说到心坎里，正中他的犹豫与弱点。

素凝柔声道：「凡一生数十年，到来有多少事错过了而懊悔？又悔之无及？

你呢？不论你是凡还是仙家，你想不想悔之无及？何况，你难道就想孤家寡

去面对今后的惊涛骇？你能应付得过来吗？或者你觉得你有了柳霜绫帮你，那

我问你，多个素凝帮你，是更好，还是更坏？」

「不想！更好！我懂了。」齐开阳郑重点，出山后心中的迷雾，此刻豁然

想通。少年的心本就勇猛，齐开阳更是开朗。经素凝一席话，齐开阳一念

通，百念顺，当即在素凝脸颊上亲了一，道：「好凝儿，话都杵到我心里去

了，这一回真是谢谢你开解啦。我……」

话音未了，素凝同样在他额香了一，但觉香唇柔软，甜而不腻。齐开

阳徜徉于温柔之中，续道：「我一定要吃了你！」

素凝妩媚一笑，若水目居然娇羞地垂下，与在楚国时的大胆奔放全不相同。

可这娇羞的模样，越发让齐开阳怀念她火辣辣的唇舌，一时激动万分。

「但有件事你答应我，不要强来好不好？」

「为什么？」

「等你的本事足够大了，不必再害怕谁了，或是旁的什么原因都好。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总之，

你不想害我，我同样一丁点都不想害了你！有些事，我很愿意，有些事，不忙于

一时，对不对？」素凝指了指天，眼眸一抬严肃说道。

「这……强来什么？」齐开阳这一下真急了，箭在弦上，居然不可以？更让

着急的是未知之数……

「先不要告诉你，等你吃的时候……不就知道了……」素凝长长地舒了一

气，好像终于放下了心，又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过这一回，还是没能帮到你。」历经艰难逃脱生天，却空手而回，齐开

阳既承素凝拨散迷雾，又享其温柔，心中不免自责。

「别放在心上，我现下，不在乎先天之炁了。」

「为何？」

「其一，安村的邪魔与十万大山的鬼修极可能有关联。我特地留意了下，忘

川瀑布旁鬼修祭起的活棺，棺面上的红色锁魂咒并非朱砂所撰，而是血！安

村那个血煞阵还记得吧？」

「鬼道与魔道同修？」

「很有可能。若是其他魔道就算了，血煞魔道……若真是如此，事就大了，

大到根本不是我们能碰一碰的。」

「你的意思是焚血老怪的徒子徒孙还没绝种？」

「或许焚血老怪都没死呢？谁知道呢？」素凝一笑，露出两排编贝般的珠

齿，道：「其二，各宗门都去了弟子，还丢了那么多命，一定会有高在背后

查清源。这事跟我们已然无关，还要伸手就是白白送命，划不来的。地址LT?XSDZ.C^Om从安村

回来我就学会了一件事，做不到的事，就不再去想。」

「不是已然无关，是暂时无关！」齐开阳道：「像你说的，焚血老怪为害世

间，我们躲不过去。」

「这话我听，特别的齐开阳。」素凝凝视着少年的眼睛，缓缓靠近，鼻

尖贴上鼻尖，呼吸相闻，呵气如兰道：「其三，我发现了一件绝世珍宝，远比先

天之炁重要得多。或许对别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但对我素凝，就是绝世无二

的珍宝，无物可比！」

时间在这一刻几乎停滞。齐开阳的呼吸也停滞，素凝的俏脸近在眼前，视

线几乎模糊，仍可看见她温柔妩媚的动一笑，甜甜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家

一个孩子，不要脸皮一直死缠烂打，你是不是觉得很有面子，很有成就感？」

「有……一些。」

「那……若是皇后娘娘在凤塌上伺候你，婉转承欢呢？」

齐开阳牙齿格格打着颤，云淡，月隐，风停，紫金宝镜飞得越来越快，一眨

眼就在天上没了踪迹。

大宋皇城延宁宫，皇后凤驾安寝的宫殿，忽然一阵灵光晃动直天井。

瘦高的少年平举着有力的臂膀，横抱着娇弱无依的丽，一脚蹬开寝宫门，大踏

步向凤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