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压床】（22-28）

过去。

随着车身的晃动，她歪向一边的脑袋一点点滑落，终于咚的一声撞向了车玻璃。

齐砚把她扯回来。

方嘴动了动，抓住齐砚的手臂靠在他肩上继续睡。

乔蔓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两个，嘴角不由翘起。

“你这眼神，满满的母啊。是不是体会到当妈的感觉了？”副驾驶位上的蒲姐姐笑着问。

乔蔓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可不是么？不过自己生都未必能生出来这么好的两个孩子。”

车子停在巷弄。

“别叫醒她了，我把她抱上去吧。”乔蔓说。

后车门打开，乔蔓把方抱了出来。

“给我吧。”齐砚从车尾绕过来。

“行吗？这丫还挺沉的。饭没白吃。”

“行。”齐砚说完，把背转向乔蔓。

乔蔓把方放到齐砚肩上。

方轻哼了一声，伸长手臂抱住齐砚的脖子。

简单叮嘱了几句，乔蔓载着蒲姐姐离开。

方趴在齐砚背上，身体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

其实刚才下车时她就醒了，但又困肚子又撑，蔓蔓姐的手臂好温暖，齐砚的背虽然瘦但靠着也好舒服。

她不想睁开眼睛。

“齐砚。”她闭着眼睛叫。

齐砚没有回应。

方搂着齐砚的脖子向前趴了一点，脸靠近他耳朵下方，嘴几乎擦着他的皮肤又叫：“齐砚。”

齐砚猛地一激灵，手一松，差点把她丢下去。

“哈哈，你怕痒吗？”方借着迷糊劲儿，把齐砚搂得更紧。

放学后她特意重新洗了，出门的时候发还没，就没有扎起来。散在胸前的长发柔软地垂落在齐砚脖子上，还带着洗发水的香味。

方小心探着，往齐砚脖子上呵了气：“啊，你脖子上都起皮疙瘩了，哈哈……”

“醒了就自己走。”齐砚梗着脖子松开手，把她往地上扔。

方忙搂紧他：“我不闹了，不闹了。要不换我背你，你在我脖子上呵气。我真不闹了……”

齐砚的手在她腿上拍了两下，重新握住了她的膝弯。

“唔……”方重新把脸趴在齐砚肩上：“齐砚你真好。下次我背你。”

发丝被风吹动，绕过齐砚的脖子轻轻搔着他的脸和耳朵。

齐砚再次缩了缩脖子，低向前走。

“齐砚。”方把脸偏向一边，迷迷糊糊地小声叫。

“嗯。”

（二十六）鬼借影子

蒲早醒来时，鬼正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看书。

“醒了？”他放下书，站起身。

蒲早手肘撑起身体，眯着眼看了下书名：扪虱谈鬼录。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几本书，最上面一本封面上一个大大的鬼字，右下角四个竖着排版的小字：冥界百鬼。

蒲早笑着又躺了回去。

“死到老，学到老。”鬼拉住她的手。

蒲早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借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

下床，穿拖鞋。蒲早仰看了下鬼的脸。

怕痒、话少、会做饭、手臂上的伤……可惜梦境中的脸面目一直是模糊的，心里知道好看难看气质如何，但总觉得像隔了一层什么，看不清楚。

鬼就是齐砚吗？是他被埋藏的记忆不知何种缘由进了她的梦？

还是……

还是，另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梦本身就是现实的反映，是因为她在现实中与鬼频频接触，所以理所当然与他有关的细节成为了构成她梦境的素材？

“学到了什么新知识？”蒲早问。

“没有，都过时了。”

蒲早又笑：“等你写一本描述现代间的书。鬼能出书吗？不能的话借我的名字给你用，版权费分我一半。”

“这么黑，那不写了。”鬼握着她的手向外走去。

吃过饭，蒲早照例又把昨晚的梦画了下来。

ipad屏幕上，窄窄的巷弄处，孩趴在男孩背上，脸向前凑近，似是在贴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男孩脑袋微微别向另一边，勾着孩左边膝弯的手却没有松开。两道小小的身影重迭在一起，被路灯远远拉长。

“有月亮？”鬼指着画面一角墨灰色天空上的半明月。

“有啊，上弦月。”

“哦。”鬼嘴角微微翘起，凑近亲了亲她的发。

“林彤彤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要查清楚吗？”

鬼点。

“怎么查？要我帮你报警，找警察帮忙吗？啊，不行，你上次说警察已经认定为是意外了。那怎么办？自己调查？可是，有关的和事你记起来多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