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第五章 至善至憾

是映出浅浅的慈悲与怜悯，与望向我的时候全然不同，显然在他眼中，这名心术很正的少就是他同道了。

“师叔祖，晚辈是心灯居士门下的弟子羽虹，也是慈航一脉，向您叩首。”

羽虹说着，还真的跪拜下去磕。顺着她低伏的背脊往后看去，在飘的武斗袍后摆，白的香滑，跟着她磕跪拜的动作一起一伏，也难得老和尚忒有定力，硬是视而不见。

“可怜，可怜……把这重担给你，是残酷了些，但身为我光之神宫中，这是你责无旁贷的担子。”

至善贼秃对我们提起一件往事，那是心灯居士门之前，前任慈航静殿掌门秘密集会几名长老，说自己门下有一名男徒，平修持严谨，获众好评，其实却是由伊斯塔叛逃投奔。

慈航静殿素来鼓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件事为了那名弟子的修行着想，之前并不为任何所知，但当掌门有意传授衣钵，因为不想他练成绝学后重堕魔道，无能制，所以把这秘密预先告知众长老，并且留下暗藏的绝学。

这是前任掌门的重托，但掌门并没有明确说出是自己几名弟子中的哪一，

掌门坐化后多年，也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直到最近，陆续有长老遇害，至善觉得事有蹊跷，又顾忌对方手握静殿大权，恐为他所害，便藉机请出任务，要在航行中与心灯居士商议。

怎知道还没来得及说出，黑龙王就离奇出现，不但击运输船队，还将他也一并捉拿，至善这才醒悟到敌正在暗中除心腹大患，并且勾结了黑龙会。

“……黑泽一夫袭击我们，不是为了军火，而是为了老衲与这个秘密……”

至善贼秃的话，令我心起了一阵寒意，因为这正是当世第一大门派慈航静殿的最高秘辛。

（听说上代光之神宫掌门收了几名弟子，但最后不战死沙场，又能成才成名的，只有心剑神尼、心禅和尚、心灯居士。这件事发生时，心灯居士尚未门，现在弟子中是男，而且还手握慈航静殿大权的……那不就是……）

我瞥向羽虹，只见她满脸震惊之色，显然是想到了和我一样的念。至善老僧所指的，除了慈航静殿现任掌门心禅，还会有谁？

“其实慈航静殿大权早已由他掌握，只要奉行诸善，用于正轨，没有会计较他的出身，又何必重堕魔道，作出这等行径呢……捉了老衲也是无用，诸般秘笈与证据，老衲早已妥善收藏，他纵使勾结黑龙会，也还是枉费心机……”

至善老贼秃叹息着，把羽虹唤到他身边，悄声在她耳边说话，好像是要告诉她那些秘笈与证据的藏匿处，要羽虹后去取出，为光之神宫清理门户，除去那个佛门败类。

这个机密可比什么生化实验更重要，假使让黑泽一夫和心禅知道了，不管是什么知道这机密，都势必要他的命，至善老贼秃把这秘密告诉我们，却只把藏宝地点说给羽虹听，用意自然是要我们给羽虹承担风险，扩散黑龙会的追杀目标，毒辣之至。

（他妈的，光之神宫的那群贼秃没有一个好东西，这老秃驴都快要断气了，仍然想要害我一把，哪有佛门子弟的慈悲心肠？近百年敲的木鱼、念的经，全都念在狗身上去，也难怪武功奇烂，败给黑龙王……）

佛渡有缘，应该要挂点的老和尚，最后还是上了西天；羽虹想遵照慈航静殿的规矩，一把火将老和尚的遗体给烧了，但我却怕这样会引来敌注意，所以最后还是照江湖规矩，用化尸把老和尚给溶得尸骨全无。

哈！这贼秃临死还要算计我，现在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也是应有之报。

不过当我事后想起，这么做可能因此错失取得高僧舍利子的机会

，已经来不及了。真是失算，之前只想到老和尚是禽兽，却忘了他是一德高望重的珍奇异兽……

我与武藤兰商议的计划，势必要延后实施，因为羽虹和加藤鹰的伤势都不轻，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息。有鉴于此，我们就在这处山窟暂待，过了一个没有食物，又冷又恶的寒夜。

加藤鹰告诉我，那他重伤坠海之后，本来自忖必死，因为黑龙王绝无可能放弃抢夺斩龙刃的机会，但因为巨龙出现，翻波掀，他把握机会全力遁走，在海上漂流几个时辰后，遇到黑龙会的船舰，便以鹰爪功扣住船尾，随船移动，藉此潜藏行踪。

那艘船恰巧就是通往封灵岛，但却不是用作饲料，而是把一些必要器材运来，由封灵岛的另一侧登岸，加藤鹰就跟着混士兵中，几来在岛上到处潜伏与查探，直至今见到我和羽虹在空中离奇出现，为了相救，这才不得不冒险出手，刺杀黑巫天。

“……岛上所有敌里，我最顾忌的就是她，因为她能用魔法追踪我们，只有先废了她，我们的逃生才有希望。”

之前加藤鹰有斩龙刃护身，在这创世圣器的能量扰下，再强的魔法也找不到他，但如果带了几名不相的，拖累影响之下，黑巫天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