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第五章 至善至憾

法就很可怕了。

“谢谢大当家，可惜这一刀没有成功杀掉那个妖……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拔刀斩的威风，比你平常拿菜刀的样子好看多了。”

“呵……那并没有什么意义，等到这一次的事完毕，我还是会回去继续当我的厨师。”

“都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你这么厌恶杀生吗？当厨师也不见得就双手净啊。”

“梅兄弟，你似乎有所误解。我并不会特别厌恶杀生，过去我曾当过武将，现在我是个厨师，一样是要挥刀染血，杀生之罪不会因此就轻一些，但至少，我知道我为何要杀动物，却不能理解为何要杀……”

加藤鹰浑厚的嗓音中，有着一丝疲惫，这让我想到，身边还有另一个疲惫的少。

这几来，羽虹也是身心俱疲。想要把姐姐救回来的迫切心，在今天看到羽霓所受的对待后，一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以她，这几天发生的两件事，势必也造成更大冲击。

第一，自然就是在公园岛上，黄石老狗的一番控诉。其实那并不关她的事，但以羽虹的刚强个，这些指责对她的信念首当其冲，造成的效果，大概不只是重重打几下耳光而已。

第二，如果说东海这个地方的民，冲

击了羽虹对于正义的信念，那么今天至善贼秃的临终委托，则是一记霹雳落雷打在上，因为邪恶的魔爪不只来自东海，不只来自师门慈航静殿，甚至是来自慈航静殿的最中心，当今掌门心禅和尚就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

何者为正？何者为邪？这是千古哲的一大难题，虽然对许多像我这样的平凡来说，这问题根本是个，不想也无所谓，但确实还是有把它看得很重，竭力想要在这个模糊而混的世界，画出一条分明的善恶界线来。

整个晚上，羽虹坐在山的角落，盘膝调息，想要治疗自己的伤势，但几次运气下来，脸色非但没有好转，最后反而“哇”的一声吐出血来，显然是心不宁，运功走火，弄得伤上加伤。

“喂，你怎么了？不能运功就不要勉强运啊，这样子搞得伤更重了，你怎么去救你姐姐？”

我急忙扶起摇摇欲倒的羽虹，但她却像是气恼自己的没用，流下了眼泪，就在这个气氛无比尴尬的时候，靠在山壁另一角落闭目养神的加藤鹰开了。

“这位小姑娘，愿不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