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和他的自白

院做什么？我敢说，素素根本不知道你会来，甚至到现在，她恐怕仍然不知道你曾经在那天去过医院、见过我。你是故意要让我起疑心，事实上，你恨不得我快点查到真相，对不对？”

“有趣，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第五圆眯起眼睛，似乎正在研究我。

我吸了气，一字字地说：“因为我猜，素素向你提出的易条件，是她的身体。”

第五圆的双眼徒然瞪大。

“而你这个渣，一定是食髓知味，迷上了素素，因此，你企图让我发现真相之后将素素赶走，好让你趁火打劫。甚至，我家里那个小孩，很可能也是你经手的。”

我故作轻松地苦笑：“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你要瞒着素素，在她生产那天冒险跑来医院。因为你知道，那个是你的孩子。”

第五圆摇叹息：“你早就这么想了吗？唉，怪不得你会给那孩子取名程渊。”

“不，那时候我还没想到。素素问我儿子取什么名，我就随便选了一个字。后来我才忽然意识到，

其实这个‘渊’字和你的名字正好是谐音。我想，我的潜意识早就提醒了我，你才是他的父亲。”

我指着他，沉声说：“第五圆，是你欠了我的。但今，我只求真相，其他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他点点：“好吧，所谓求仁者得仁，我也成全你好了。”

我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坦白说，你猜中了不少，但有一个最大的错误，素素她……并没有用自己的身体来诱惑我。”

他笑得很苦涩：“她那么你，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背叛你呢？就算只是体的背叛，她也绝对办不到。”

我默然，心中狠狠地抽痛。

“不过，程渊的确是我的孩子，子也确实是我提供的。这并非巧合，而是素素骗我局的。”

他陷回忆：“那天，她来找我，说准备通过子库工受孕，但她又表示很担心，因为医院方面只能保证子健康、没有遗传病之类最基本的条件，而不能提供子捐献者更多的信息。一句话，她怕会生出个身体健康的怪胎。”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向她打趣说可以提供子，谁知她竟然一答应。我这才醒觉，原来她是早有预谋的。她第二天就马上拉我去医院检查，又要我签了一份保密协议，但临到来，却只是将我给护士采集。”

他哭笑不得地摇：“亏我还幻想了那么久。”

我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片温暖。

“你猜得对，她生产那天，我的确是内心挣扎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去医院守候的。毕竟再怎么说，那总是我生中第一个孩子。”

他没有再说下去，脸上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表，其中既有慈，又有痛惜，既有欢喜，又有难堪，变幻莫测。

我禁不住问：“那你帮素素隐瞒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只是为了纯洁的单恋，你会相信吗？”

第五圆无比伤感地说。

我顿感无力，扶着额不敢看他的眼神。

“无论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他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放在鼻下闻了几下，才说：“当我查出程素素的父亲程朗曾经是叶小雪的班主任，并且他在叶小雪突然退学后不久，也离奇辞职，此后一生，程朗再没有当过教师。这件事显然别有内，但最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一个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看他闻烟的样子实在滑稽，便问：“不抽吗？这里又不

是医院。”

“我戒了。”

他将香烟收好，继续说：“其实也并不是没知道，只是知道的太少，而且根本不愿意说。我猜测多半是和师生恋有关。于是我尝试直接去问当事，也就是程素素。她开也很嘴硬，直到我说要将这个线索告诉你，她才一下子崩溃，然后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第五圆注视着我：“最后确认一下，你真的一定要知道真相吗？”

我点，不语。

“那好吧，真相就是——当叶小雪拿出事先准备的水果刀要刺杀程素素，程素素慌忙自卫，错手将水果刀了叶小雪的心脏。”

我摇：“这个可能我也曾经设想过，但有一个疑点，警方的尸检报告认为最大的可能是自杀，难道这么激烈的挣扎反抗完全没有在尸体上留下痕迹吗？”

“首先，据素素所说，并没有发生激烈的挣扎，她只是在闪避之中下意识地推了小雪一下。其次，当时负责的办案员率地认定这是一起单纯的自杀案，而家属对此亦无异议，所以，此案的尸检和现场取证就算不能说十分马虎，恐怕也只是例行公事。”

“咦？负责此案的不是你吗？”

“你或许不知，我那年刚刚从警校毕业，严格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