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潜在危机

热血又有些澎湃起来。那是毛泽东“沁园春？雪”，她特别喜欢这首词那磅礴的气魄，一代伟的胸怀，于是，又大声吟诵起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看红装素里，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汗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略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大雕。俱往矣，数风流物。还看今朝……”

“什么？”陈忱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玻璃折叠门遮挡的是视野，却没能减弱半点声音的传播，“你风骚还不够，还要风流，你现在有几个男

？”

“粗俗！”陈忱的话让孟雪大恼，一把拉开折叠门，陈忱正站在那里得意地笑。龙腾小说.com她又鄙夷地解释道：“你懂什么呀，你？！风流，你以为世俗的男关系？你这下流的思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你说现在谁不知道‘风流’的当代含义？”陈忱也不屑地回答，“就你一个活在半天云里……”

“哼！”孟雪鼻子里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我就是要做‘风流物’！不过我给你解释清楚，那毛泽东在开国大典之前十几年的时候就想成就帝王大业，而我呢，只要能把‘实验’的第二步做出来，就可走向国际，我就是要‘风流世界，独领风骚’……”

“呵呵，”陈忱手扶着玻璃折叠门笑道，“明朝兮，数风流物，还看孟雪……”

随后，陈忱幽幽地补充道：“我看你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孟雪本想说：“你懂什么呀！”然而，她没再言语，一把把折叠门合上向陈忱表示她的不满。ht\tｐ://www?ltxsdz?ｃｏｍ.ｃoｍ发布页LtXsfB点￠○㎡

她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仿佛才从梦境中回来，茫茫然的感觉缭绕周身，没有什么心做任何事。忽然想起那个《榕报》的编辑方国豪曾经来电有约。于是，从书房来到楼下，保姆告诉她，陈忱才接个电话有事出去了。

她如约来到方国豪指定的咖啡屋，方国豪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子，这子上戴着一顶绿色的帽子——孟雪不知道这子为什么选择这种颜色的帽子，难道她不知道中国的乡俗：把偷的男的老婆叫“绿帽子”吗？她是给别戴“绿帽子”，还是想暗示别自己想戴“绿帽子”？孟雪不禁笑了，笑自己思想中的乐趣，而她也笑了，礼貌地回复她眼里孟雪善意的微笑。孟雪猛拽回嘴角的肌，生怕笑意过长露出心底的嘲笑。再看那张面孔，鼻子矮，眼睛小，仿佛一个大平原上有个小山丘和两个浅水泡，惟独可以赞美的是那皮肤，光滑滋润，结实有弹，和他坐在一起仿佛一颗鲜的小青枣和一个快晒了的皱红枣。他们的年龄相差至少有十五岁！孟雪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后，她却站起身来，要走。

“咦？坐嘛！”孟雪站起身来，礼貌地请她。

“不，”方国豪说，“让她走吧，我想单独采访你。”

看得出那子木讷地挪着脚步，好像一个母亲带着的小孩子，走过装满玩具的橱窗，孩子眼馋地望着，却不得不在大的拉扯下离开。

“她是谁？”孟雪目送背影，回身问道。还想问是否他的儿，又觉得他不可能早婚到十几岁就生孩子。

“哈，”他笑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地说，“她是我的一个追求者，她想嫁给我……”

“嗯？”孟雪惊异。

“噢，”他说，“我快离婚了，正在办离婚手续。”

孟雪没再问什么，她已经明白了什么。方国豪却又说道，“我和她同居三年多了。”

说完，笑笑。同居，这纯属个隐私，本是许多想遮掩都来不及的秘闻，在他这里，仿佛洗过的衣服，放在暗处会长霉，一定要拿到阳光下晒，才能把那布丝里的“隐水”畅快淋漓地散发到广阔的大气中一样似的。这种肚子里藏不住事，属于狗肚子里容不下二两香油的那种；当然，也有的牙齿烂在嘴里也要硬生生地吞下去不让别知道。

“我告诉她说，那‘高贵’气质真的很好，很高贵，”他又说道，“她就一定要来看看你。”

哼，孟雪想，把我当成动物园的怪物了？又蓦然觉得自己好像驯兽师的小哈狗，今晚他一叫，就来了！于是，她问道：“就这事让我来？”

“不，”他看出孟雪欲走的架势，忙说道，“我是想请你给我独家报道的权利呢！”

“独家报道？”孟雪重复他的话，“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真不懂哦，”他笑着说道，“就是我一个包下你，专门报道你呀，就好比中国足球队都给了那独自报道一样哦？”

孟雪像个才进幼儿园的小朋友，似懂非懂地点点。听他又说道：“你很可，”又强调道，“特别是那种高级知识分子的天真，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