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凝霜(9-17)

着张少广穿过演武场，青砖灰瓦的“聚义堂”豁然眼前。堂内八仙桌配榆木长凳，墙上挂着“止戈为武”的鎏金匾额，两侧陈列着历届门派高手的兵器——断刃的唐横刀、弯曲的镔铁锏，诉说着昔江湖恩怨。

堂后设有“论剑台”，铺着粗麻地毯，台上悬挂的牛皮灯将光影投在墙上，形成无数兵器残影，可见预见每武师们在此切磋招式、指点后辈。

师娘说道：“这么多年布局倒是没变。”

张少广说：“是啊。”

西侧仍是淬体房，三间木屋连通：第一间堆满药木桶，蒸汽裹挟着艾、红花的气息扑面而来，供弟子泡澡疗伤；第二间架着炭火铜鼎，鼎边码放着淬体丹的瓷瓶；第三间则是沙袋与木桩阵，墙壁嵌着铁砂掌专用的砂砾箱，箱内红砂泛着暗红，似是浸过药汁。东侧藏书阁看似普通民宅，实则暗设机关。

推开暗门，木架上整齐摆放着《五虎断门刀谱》《开山拳要诀》等武学典籍，二层更藏有门派镇馆的《苍狼枪诀》要。阁中常年燃着线香，角落摆着笔墨纸砚，供弟子抄写心得。后院一间低矮的柴房，实则是门派的“惩戒室”，铁窗、木枷尘封着不守规矩弟子的悔过记忆，而隔壁的庆功堂则挂满锦旗，估计每逢弟子在江湖扬名，便在此摆宴庆贺，酒香与欢笑声，让苍狼派既有武林的肃杀，也有间的温度。

来到正厅，师娘直接问道：“张大哥还请速告狗贼下落。”

张少广说道：“弟妹莫急。他此刻正在凉州，靠当地官员庇护，躲在凉州。这些年据我所知依然暗地里为非作歹，敛财伤。”

我说道：“恶贼终究是恶贼。”

张少广说道：“这位就是弟妹信中说的同行的赵埙吧，果然一表才，难怪义弟过世之前收为徒。”

我作揖说道：“张门主，此次我定要将苟雄这个贼首级带回去，祭奠师父。”

张少广说道：“好好。不过也不急于一时，那贼在凉州黑白两道混的风生水起，暂时不会离开。赵埙，你要不要跟我的弟子们切磋切磋去。”

我一听赶紧说道：“好啊，我这就去。”说完便走向演武场。

“张大哥，你把赵埙支开，是有什么要说么？”师娘问道。

张少广探气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弟妹。这些年愚兄不是不想去天雪阁祭拜义弟，可一想到义弟为助我而死，让弟妹独自一，我就无颜去弟妹那。”

师娘淡淡地说道：“这是他的命，七年过去了，我只想为他报仇。”

张少广看着师娘那倾城倾国的容颜，说道：“七年过去，但弟妹风华依旧，不像我已然老了。”

师娘说道：“张大哥说笑了，你孩儿都几岁了吧。”

张少广说道：“不瞒弟妹，愚兄还未娶妻。”

师娘略有吃惊地看向张少广：“那是为何？无子能张大哥眼吗？”

张少广双目盯着师娘，缓缓说道：“愚兄自知下面话不该说，但义弟已逝，今愚兄斗胆开言。自七年前义弟和弟妹来兖州，愚兄就被弟妹你折服，心中只感叹义弟福厚，也知世间再无子能动我心。”

师娘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淡然说道：“张大哥，说点其他的吧。”

张少广见状，叹了一气，与师娘说起其他来。

“张大哥，兖州可曾听闻一个叫凌霄坛的组织？”师娘问道。

“不曾听说。”张少广想了一会说道。

“还请张大哥多打听着些，此组织可能对大兰朝廷和武林有危害。”

张少广听师娘说的如此郑重，点答应下来。

“张大哥，明我就和埙儿赶赴凉州取苟雄首级，就不在兖州多劳烦了。”师娘说道。

“弟妹走这么急吗？多年不见，为兄还欲款待弟妹，多待几可否？”张少广期待地看着师娘。

师娘叹了气说道：“张大哥，何必为凝霜徒耗年华。有如意的子就娶了吧，不繁衍子嗣岂不是愧对先祖。”

张少广气馁地说道：“弟妹，为兄刚才所言非虚，实在是天下子和你比，犹如萤火之于月，让为兄看待不上。”

师娘见此，也不适合再多言，更加确定地说道：“张大哥，我们明即走，给陆郎早一报仇。”

张少广明白师娘意思，知道师娘定下的事不会改变，也不再多作挽留，只道今和师娘多多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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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朝宁京。

四海客栈密室里，楚汐月坐在中间，许逸站在身侧。两边站着八个形色各异的男。

“诸位都是九信司在各州分舵的舵主，今将诸位召来，也是形势紧急。”

“司首此次亲自来厉朝，大家好好做事，有

谁敢阳奉违，就是跟我许逸过不去。”许逸赶紧拍马到。

楚汐月瞥了他一眼，“许大能在一月之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