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51-54 [第七卷])

齐。

跨过横陈的玉体时，瞥见阙芙蓉心红肿，即使石厌尘用浸湿的雪白棉巾替她略作清理，一线鲍所夹的花唇仍似遭雨侵袭，一如刀戳的创痕，怵目惊心，心中微感歉疚。

但她认贼作父，意欲加害舒意浓，是决计不能原谅的，索硬起心肠不看。

石厌尘拾起牛筋索，将阙芙蓉的双手背向缚紧，又收缴了她的带炼剑匕。

耿照问将起来，才知是阙侠风褪了他的衣裤，重新敷创，将耿照的四肢锁于锦榻，瞧着是要用刑。

要不是阙芙蓉着哥哥掏吃，那会儿石厌尘便该进来救了。

门外的曲廊厢房里，阙侠风与那小婢敦伦到一半，专打鸳鸯的石厌尘姑娘便飒爽登场，随手制服二，镣铐的钥匙即是从他衣里搜来。

“提醒一下，”石厌尘笑得不怀好意。

“我只见进，没见出——除了双胞胎的男小子之外。把这小子捆得结实些，一会儿打架才不碍手脚。”意指木骷髅尚未离开。

耿照并不意外，把昏睡的阙芙蓉抱到旁边的木床，移去锦榻上的垫褥绣枕等，东摸摸西弄弄片刻，“喀喇！”翻过榻板，露出黝的长方，其下隐有光华，约莫是长明灯一类。

石厌尘横抱起阙芙蓉，以下示意他先走。“带上质好威胁。”仿佛带的是郊游用的食箧酒水。

底下的密室较想像中宽敞，但石砌的墙壁地板一看便知是囚牢，更别提以铁槛围起的一角。

两面壁上各有一盏风罩油灯，密室中却不甚闷热，显有暗藏的通风管道，淡淡的排泄物臭气和血腥味掺杂在簇新的封泥铁油气味中，新陈互成相当微妙的氛围。

居间有张固定在石地板上的

结实木椅，设有带锁的手镣脚铐，其上渍斑斑，瞧得心惊胆战，飘出铁锈般的淡淡腥腐。

“你若在上不肯招，便要坐上这把椅子了。”石厌尘饶富兴致地抚摸打量，末了又把阙芙蓉搁在上，活动活动筋骨，一副准备好要打架的样子——虽然木骷髅明显不在此间。

铁牢之门大开，无论曾关押何，如今业已不在。

耿照摸索铺满的牢内地面，摸到三个涸的血字，见石厌尘专心热身，未留意这厢，悄悄将垫拢好，遮住了字迹。

“木骷髅那厮是消失了不成？我确定他没迈出房门，从到尾只有一个阙侠风离开过这里。”肤白如雪的黑衫郎热身完，半天没等到魔现身，百无聊赖，小嘴儿噘得老高，一副兴致索然的厌世表。

“喂，你快把密道找出来，我等烦了，想杀。怎么一个个老扮乌？”

既没走出去，也不在屋里，自是循暗道离开。

不愧是石世修的儿——耿照当然不敢这么说。

若教厌尘姑娘听了去，那就不是想杀而已，而是直接杀他了，乖觉地敲打墙壁，没多久便找到了暗门。

“走，打架去！”石厌尘折得玉指喀喇喇轻响，兴冲冲地扛起阙芙蓉。“带上盾好挡刀。”她还真是用途多多啊！

木骷髅带走了笼中之，恐怕是临时起意，不在计划之中；真要撤离，该走得净净不留痕迹，不会遗下血字留书这么容易发现的线索。

若如此，阙家兄妹这条线可能已遭遗弃，起码是丢了不可惜、万一无事再拾回利用的兵卒弃子，而非是车马炮之流的将。

这也能解释木骷髅为何留着阙芙蓉的处子之身，未在离开前取用：时间既不允许，后或还有机会。

他吩咐兄妹俩将耿照出去，却径自开溜，可见这趟的活儿须冒上偌大风险；阙芙蓉二先是狱卒，这会儿又成了可被牺牲的接，兀自不觉，坏做到这份上，只能说可悲至极。

耿照不能放弃进一步接近奉玄教的机会。

他大致能猜到木骷髅先走一步的理由，也知这厮打算驱猛虎来吞何，毕竟木骷髅的对手不多，同僚里谁与他梁子最，答案呼之欲出。

问题在于要如何处置阙芙蓉。

“厌尘姑娘，”他喊住了暗门前跃跃欲试的黑衣郎。“我想请你帮个忙。”

石厌尘瞟他一眼，似笑非笑。“是需要为我杀掉石世修才能两清的那种忙，还是

狠狠我一次就行？”

少年忍着笑。“可能得多几次才行。”

……………………

耿照返回地面，带着镣铐锁匙至阙侠风处。

厢房内的一切，似乎静止在颠鸾倒凤的某个激烈瞬间：衣衫从门边一路散至榻缘，苍白的青年趴在少身上，昏迷不醒的两未着寸缕，消软的阳物堵在狼藉的玉户，显然是道受制之后，男根无血供应，就这么耷拉着退出了小，充满荒谬的喜感。

耿照将连着钥匙放回榻畔的单衣下，一如石厌尘所述。

回到绣阁时但见门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