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61-64)

如此，我先回府一趟，诸位等我回来。”

吕松施展轻功，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已到了吕府门前，得府中，见几位亲眷聚在外宅等候，见他前来连忙道：“松哥儿回来了，快，快去后宅，墨……皇后已等你多时了。”

吕松点应下，总觉着众脸色上有些惶恐之意，时光境迁，曾经这吕府中地位最低的两位庶子庶如今一个贵为皇后一个手握兵权，自然不敢再有怠慢，便如皇后出宫宣吕松叙话，这一众眷便被赶到了外宅，便只留她姐弟二。

吕松一路行进，一路并无通报，他便直奔了当年姐姐的小院，果然，在那熟悉的院落中，吕倾墨一袭宫装长裙端坐于一处凉亭外，天虽微蒙，吕松却目力极佳，然而这一次，眼前之却是忽而有种陌生之感。

“吕松，拜见皇后娘娘。”

经得诸般变故，吕松并未直呼家姐，而是以君臣之礼拜谒。

吕倾墨转过身来，倒是对他这般举动并无见怪，反倒是指了指茶案上的糕点：“少时你最喜欢我做的桂花糕，今小叙，便提早做了些，尝尝。”

吕松也不答话，轻快坐下，拿着那熟悉的糕点尝了一，确是儿时味道，吕松细细咀嚼，但目光却是自始至终盯着这位间绝色的姐姐，万千思念泉涌而出，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皇……皇后……”

“还是唤我姐姐吧。”吕倾墨莞尔一笑，犹如玉雪冰消，让如沐春风般豁然开朗。

“那姐姐唤我来，有何紧急军？”

吕倾墨擡首瞧了瞧他，见他面色肃然，不再有先前那般相思愁苦，不禁有些黯然之色：“你与易候商议领兵宫，可是要推翻萧氏，另立朝纲？”

“……”闻得此言，吕松却是沉默下来，好半晌才道：“唯废黜昏君耳，或从

宗室之中择一新君，或将其软禁，待……待姐姐产下皇子……再……”

吕倾墨听他言语吞吐，当即打断道：“若是如此，我看，便不必大费周章。”

“姐姐此言何意？”

“南明积垢久，若要治其根本，便该大刀阔斧，改换门庭，若要慢火徐图，便该于细微处革新政务，而似你这般行事，到来不过是换了个皇帝，而又断了当下新政，殊为不智。”

“姐姐糊涂！”吕松当即辩驳道：“有那昏君在，所谓新政也不过杯水车薪，天下兴衰取决于他一之手，这才是大大的不智！”

“……”

这一回却是吕倾墨不再应答，反倒是望着吕松有些发痴。

“姐姐放心，待推翻了那昏君，姐姐自可贵为太后，届时垂帘听政，一列政务皆可传达，岂不好过如今看他眼色。”

“看来，你是执意要宫了！”

“大军集结已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是如此，我送你一剂猛药，便看你敢是不敢。”

“猛药？”

吕倾墨眼眸一擡，露出那与平截然不同的狠之色：“若推翻了萧玠，你便自立为君，你手握兵权，自可镇压宵小顽抗，假以时天下富庶，自然也不会有言说你为篡逆之臣。”

“……”吕松被她这一言语吓得后退了半步，他素来只以为姐姐饱读诗书是宰相之才，却不成想她竟有如此气魄。

“我……我怎能为君？”吕松连连摇，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吕倾墨，见她目光凌厉，再不似往温和，吕松背上剑匣轻晃，当即连退数步，竟是有些不可置信：“姐姐……你……”

“怎么，是有些不认识我了？”吕倾墨语声忽而变得娇媚了几分，眼波流转，顾目生盼，不过半注香的时间，这张熟悉的面容里却是换了三副模样。

“原来苏语凝说得不错，你……为什么是你……”吕松咬牙切齿，即便是苏语凝与他有过几番推论，他也从未想过，他这位超然脱俗的姐姐，竟会是个隐藏极的武林高手，而眼下亲眼所见，他自然能料想到先皇遇刺的那一夜，真相如何。

“为什么……为什么……”

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江湖漂泊十余年里，他无一不想把姐姐救出，可如今，他却有些看不清了。

吕倾墨娇媚一笑，周身魔气倒是消散了不少，她缓步走向吕松，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吕松的脸颊，然而吕松闪身一避，眼中满是警惕之

色。

“我与你讲个故事吧。”

吕倾墨正要开，吕松却已是厉声质问起来：“儿时回忆虽是你我心中牵绊，但你若想以此拖住我军集结，未免也太儿戏了些……”

然而吕倾墨却自顾言道：“你五岁那年生了大病，因是妾室所出，大房那边趁父亲不在，便严闭府门，不叫郎中室，如此，你便危在旦夕。”

“竟有此事？”饶是吕松心有防备，但也不免被吕倾墨言语吸引了去，自小到大他一向由姐姐照拂，对于府中过往，倒是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