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开始缓缓道来。
“我从15岁那年,开始做梦了。”短暂的停顿。
“……预知梦。”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单纯的做梦,可梦境里发生的事开始一一得到验证后,我才知道,我的梦,不太一样。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是把梦境中预见到的事告诉了我妈,我想让她知道她继续跟着那个男
不会有什么好的未来,我想和她一起离开,去哪都好。”明禧眉
紧紧皱起,眼里透出疑惑和不解。
可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似乎在她眼里,这成了一件可以在我爸面前邀功的事,可以让她重新赢回我爸的目光。她很开心,甚至再也没犯过病,我爸也如愿以偿的回到她身边。我当时想,那就这样吧,至少她是幸福的,这也没什么,不是吗?总比她一直当个疯子要好得多。”
“可是你受委屈了。”宗路的语气淡淡,可明禧陡然落下一行清泪。
从来没有
在乎她是不是受委屈了,他们只是不断要求她,要求她来成全,明明是作为父母的
,她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工具。
“我用预知梦帮过他几次,他的事业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而起,更上了一个阶层。”在那样的圈层中,要想提升一个阶层,比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鬼成为百万富翁还要更困难。
“可是神明不会总是眷顾一个
的,渐渐地,我就开始很少做梦了。”她对此倒无所谓,可是已经被贪欲养大的野心,怎么甘心呢。
“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常叙,他们应该是做了什么
易,否则以常叙那样的家世,我爸连给他擦鞋都不配。”明禧将宗路抱得更紧,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寻一些安全感。
“他很聪明,一开始就是以一个普通身份来接近我,没有表现出他和我爸有任何的熟识。甚至时常给我提供帮助,但我很明白,他根本就不喜欢我,甚至很嫌弃我,我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碰他一下,都能让他恶心好几天。
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瞧不起下等
的蔑视。哦,据说他们家祖上跟慈禧还有点血
缘关系,他的祖母,也是一位格格。
在我告诉他我的预知梦显示我们会订婚的时候,他不再掩饰了,他要我帮他探查很多商业上的机密,去对付他的竞争对手。在看到新闻上一个个名流富商意外身亡的消息后,我知道我不能再受他胁迫了。”
明禧申请了外调,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兴城,她知道,她会在这里,开启一个新的生活。
宗路听完她的故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批判,没有安慰,只是注视着她,像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
明禧捋了捋
发,自嘲笑道:“怎么,你也想问我预知梦的事,但是很可惜哦,我现在已经不会做梦了。我——”
炙热的吻吞没了她接下来的话,长舌搅弄得
腔一塌糊涂,津
从嘴角流出,和泪水混杂在一起。
宗路含着她的唇瓣,呢喃答道:“明禧,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有多庆幸,他的神明,主动奔向了他。
旖旎过后,宗路很认真地对她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有我在,你别怕。三天后我安排了船去救海婷。”
“那我……”
宗路紧接着不知从哪掏出两张船票,“到时候,你和你那个未婚夫,一起上这条船。”
明禧嘴
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盯着手中的船票,眼神晦涩难明。
51.鱼饵
明禧回到病房的时候,常叙正在悠闲地看着p,他将手上的p递给明禧,嘲讽说道:“看看,你当初帮我找到他那个小
的下落,可是帮我节省了不少事,现在他家可没有
能在我面前蹦跶了。”
明禧默默接过平板扫了一眼,上面是明市一名高官坠楼身亡的消息。
“我们合作得多好,你为什么要逃跑呢?”常叙看起来一点也不在乎明禧消失一晚的事,悠哉地端起了咖啡,从
到尾没给明禧一个眼神。
“我……那段时间
神真的很不好。”明禧突然软化了语气,语调失落,“太多事了,我真的没办法继续订婚。”明禧哀怨地看了常叙一眼,一副咽下委屈的样子。
常叙对此不为所动。
她犹豫了一下,叫来了护士,说自己要办理出院手续。
常叙闻言终于抬了一下眼,“你公司不是给了你一个月的修养假期,展览也因为
炸的事延迟了,你这么着急出院做什么?”
明禧看了常叙一眼,他看起来像是并不知道
炸的内幕,官方给出的解释也只是电路老化引起的
炸。
虚伪且敷衍的托词。
“我订了票,打算出海玩几天散散心,你要不要一起去?”明禧将票递给他,露出柔弱表
,泪光楚楚,双眸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其实这次大难不死,我也想了很多,我跟我母亲都受了你很多照顾,这是事实,你知道,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