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3.3——路在何方）

小白心里松了一气，还好不是要还钱。实在是兜里没钱，心里没底。站

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一脸疑惑，手按在商小兮额上。

「小兮，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壳没问题啊。」

商小兮撇开搭在自己额上的手，嘴角上扬。

「哦。」

「我看呐，最近，倒是你看小说看傻了，膨胀得认不清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 夏小白机智后退，在茶几与沙发中间的空地上来回踱步，沉

吟片刻，再次组织好思路开。

「小兮啊，这点我可得批评批评你。」

商小兮不理他，一米豆腐，一冰，至于现在作怪的，等下再收拾。

没接话，场面有点尴尬，踱步的 夏小白吞了吞水，米豆腐冰好香啊。

握了握拳，之前的事是避不开的，这个的太妖了，大局为重。

「其实啊，写书这种事，在高三升学之际，难道不是意料之中，合乎

理，理所当然的正常况嘛。」

「噗」，埋吃米豆腐的商小兮被惊之语给呛到了，胡辣椒的辣味冲到

鼻子，赶紧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边，又喝了两冰，方才抬冷冷地看着踱步的

夏小白。

「怎么，言左言右，转移话题没用。现在改为 胡说八道，避重就轻啊。

踱步的 夏小白停顿片刻，讪笑两下，只要我听不见，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掩耳盗铃走进现实，如同猫和老鼠是纪录片。

「你看啊，我马上16岁，昨天还长了一颗青春痘，标志着正式进青春期。」

说着还指了指嘴角左下侧微不可见的小泡泡增加说服力，天命在我吼吼，接着板

着脸继续说道。

「而青春期呢，雄激素水平增高，第二征发育，荷尔蒙分泌旺盛，对美

丽的异产生好感和慕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心理与生理需求。」

自觉一顿严谨细致的科学的分析过后， 夏小白底气十足，脸色微红，双手

握着小拳贴着裤缝，梗着脖子，趾高气昂看着商小兮，理直气壮地最后总结

「所以说，我写个书有什么错！」

商小兮低眉含笑，没有马上接话，放下勺子，左顾右盼。 夏小白习惯地抬

手后退，然后想到面前不是老妈而是小兮，又暗感丢脸的往前走了两步。

实在是老妈不讲道理，心眼狭小，听不进自己科学的分析，一般这个时候都

是在找趁手的衣架，书籍什么的来打报复。小兮就不一样了，天真幼稚，胸小

无脑，她居然还 妄想叫醒装睡的自己哈哈哈。

「小兮啊，我们要摆事实，讲道理！真理就是在争论中出来的。」

看着暗自警惕的 夏小白，商小兮只觉得疼，两个家庭太近了，抬不见低

见的，又从小一起长大，实在不太好下狠手，但凡事都会有一个结果。当断不

断，必受其，断而不断，必有后患。叹了一气， 小白，做出选择吧。

「写书给我就是错，你早就答应，发誓说不会给我添麻烦的，这样让我很

为难。」叹气

「对了，小痘痘大概是你熬夜看小说，吃辣椒上火造成的，下次编得认真一

点，太粗糙了。」

夏小白脸色通红，眼神四处飘，难道不像青春痘吗？

「汪汪汪。这百分百是青春痘，我妈说的。还有」

「你会为难？」 夏小白一脸不信，嘴角微撇，真当我傻子呢。

「再拿夏姨当幌子，回家要被揍的。」商小兮听到汪汪汪嘴角上扬，真是厚

脸皮。陷沉思，又怎么会不为难呢，再度开。

「前面几次所谓的告白，你很聪明，隐藏在种种荒诞惊奇之中，我只以为是

你看小说太迷了。另一方面就是，我想随着年龄增长，你能够更加认清残酷的

现实。」

美眸直视着 夏小白的眼睛，商小兮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地说道

「 小白，你适合更好的。」

「而不是我这种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