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觉得血色开始弥漫,我甩甩
,拨开
馨姨伸出的扶手,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我真的该死......
我不配......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不是你的错!不怪你!」她紧紧搂住我左右晃动的脑袋,按在怀中,「没
关系的,姨不怪你!」
仿佛尖锐的问题得到回答,我渐渐平复,「真的吗?可是我不该......」
她轻轻捧住我的脸颊,柔声道,「姨不会讨厌,因为你是小宇啊......只要是
小宇,都没关系的......」
只要是......
这样毫无理
、毫无理由的逻辑,我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在她的眸中,我忽然暂时得到了救赎。
嘴角不再淌血,却
眼可见地肿起,我忽然后悔不分轻重地用那么大力了,
搞得明天见
还尴尬。这样的伤势先在24小时冷敷,然后再热敷,不然直接热敷
会肿得更严重。
躺在馨姨的大床上,她拿冷毛巾熨在我半边脸上,身上的衣服都还来不及换。
「你说说你......」果然,只要把
惹急了,最终都会化作「老妈式」的说
教,「怎么就那么不懂
惜自己?对自己都下这样的狠手......」
「我活该!馨姨你对我这么好,我......我不是
......再说,馨姨你
嘛穿...
...穿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她的脸倏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目光都在发抖。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瞧我这
嘴,刚才
脆打烂了算了...
...」慌忙捉住馨姨缩回去的手,用力按回脸上,又疼得直叫唤,「哎哟!哎!」
却又不敢松开,还一边注意她的反应。
她所有的顾虑都在我由痛苦表现出的诚意中烟消云散,飞霞重新布满双颊,
「还......还不是你说的......」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上次你说给姨当司机,让姨好好」犒劳犒劳「......」
「没错啊,可这跟......」我「恍然大悟」,「我是说做两个好菜安慰肚子,
馨姨你是怎么理解到这个方向来的?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个色狼吗?」
然而她真的小声抗议,「就是!上次......上次还对姨使坏......」
「没有吧?」
「小宇的眼睛......镜子......」
老脸一红,原来偷窥被发现了,看来她也不是真傻,「铁证如山」,没话说
了。
「既然馨姨你都知道我是」色狼「了,还......」
又是一句像蚊子哼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可由于太过熟悉而明白了含义。
「只要是小宇,都没关系的......」
我已经分不清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了,反正她是这么说,我却不能那么做。
*********
「欢迎光临!」
「吴老板来了吗?」
「今天老板不在,客
有什么事吗?」
「那现在这里谁做主?小五哥?」
「是的。」
「谢谢了。」
薇薇姐走后,舞池又回到群魔
舞的状态,不复清吧时的闲适安逸。上到三
楼,小五哥果然在当初老板的办公室里,文件柜底下的划痕依旧,红木的桌子换
了一个,小五哥正坐在桌后算着什么。
「哟,雷子,好久不见啊!」
「小五哥!忙着呐?」
「是啊......」他放下笔揉揉眉毛,「几笔老帐、烂帐,收不回来......」
我心想,你们不就是做这个的吗,怎么还有搞不定的?
他一看就知道我想岔了,苦笑一声,「雷子,你应该在想,我不就是混黑社
会的吗?」也不等我回答,或者已经十分确定了。
「以前没跟你仔细说,其实你只想对了一小半......」
接过烟,我坐近露出倾听的姿态。
「想必你差不多猜到老板的身份,曾经的身份......武警。更早时候也做过缉
毒,然后打拐,直到......就退出一线了。」
「之所以说你想对一小半,那一小半就是我......」
「你?」
「对,我以前。你以为什么是黑社会?收保护费?在街
拿刀对砍?陈浩南?」
「那不是黑社会,通常你们把那些叫做流氓和混混,只是我们手底下的马仔
......真正的黑,意思是见不得光,游走在法律的盲区甚至法律的空隙,是一整条
利益链,来路不正的只有最前面几个环节,到后面就是资本的手段,让提供帮助
的
都能分一杯羹,却又合理合法......黑社会,就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