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华氏城

全可以停靠阿拉库兰港，在此进行贸易。朱罗商船以及潘地亚商船可以帮楚国商船运输稻米、小麦、棉布、棉花、芝麻油以及楚国所需要的一切商品。

正常况下，长途贸易都是宝石、陆离这种重量轻价值大的货物，但因为印度西海岸一直与波斯湾存在商贸外来，故而陆茁所提出的购稻米、小麦、棉布、棉花的要求没有让潘地亚惊讶。因为这种低值货物的贸易他们已经做了几百年了。既然楚国商不嫌弃这种低值货物，不怕它们占据宝贵的商船吨位，他们当然也不会嫌弃。

潘地亚的商曾极力想让陆茁明白一个道理：虽然稻米、小麦、棉布、棉花全都是产于印度，但从印度直接买这些货物、加上关税，其成本远高于在阿拉库兰港采购。卖出货物也是一样，进孔雀帝国的货物要纳货值的三分之一作为通行费（即关税，但丝绸仅需缴纳十分之一），出货物则要缴纳货值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作为通行费。

阿拉库兰绝大多数商品都是走私而来，不但走私，连四分之一的国内易税也逃掉了。陆茁听闻并非不信，只是按照熊荆的安排，他必要前往华氏城谒见孔雀王。如果真如潘地亚商所说，直接在印度采购的价格高于阿拉库兰港，那他回国之后自然会建议国内以后商船只在阿拉库兰港停靠采购。

价格上是一个考虑，孔雀帝国的政局稳定则是另外一个考虑。一个国家一旦出现王位之争，即便不走向衰弱，那也有很大的可能走向混。楚国正在备战，备战需要大量大量的粮秣，如果印度真卷战，对楚国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山鬼号在印度船的拖曳下缓缓向前，这时候桅盘上的瞭望手已经看到了河畔狭窄的华氏城。陆茁也端起了陆离镜，视界之内一座并不大的城池耸立在恒河西岸。看到城池高度不过三丈，他当即觉得这座都城实在太小，并且太矮。等到山鬼号拐了一个弯，看到华氏城的侧面，这才发现这座城市并不小，它只是太窄而已。

“印度已至，印度已至。”甲板上水手在欢呼，六个月的航行，山鬼号终于抵达了目的地。